当艾晴离去之后,鬼鬼祟祟的乌鸦就从角落里钻出来。
哎呀,终于走了吗
乌鸦叹息:我都看不下去了,你真是伤透了她的心啊。
有吗槐诗愕然。
这种渣男口吻,我可不记得教过你这些啊。
乌鸦白了他一眼:明明这时候只要温柔一点,稍微说一点表示理解的话,就可以开启了不得的线路呢。
她说着说着,忽然反应过来,不对,你这个家伙,该不会是故意不那么说的吧
……
槐诗沉默,并不是因为害怕别人发现自己跟一只乌鸦说话,反正不论怎么看都会看到他抱着一本书在发呆而已。
他只是不知道如何去回答这个问题。
许久,他才开口说道: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理解了一件事——世界上最不缺乏的就是那种廉价的认同和善意了。
这些东西和不具备任何实现效力的保证、毫无由来的亲近一样,都是没有任何价值和意义的产物。
当你不理解一个人的苦痛和过去的时候,又如何对她所面对的问题和未来做出任何担保呢与其到最后平添痛苦和愤怒,倒不如一开始就保持互相尊重的距离。
艾晴也并不需要我的怜悯和认同,她比其他人要强得多。如果我这时候说一些不值钱的话,讲一讲热血友情和胜利,也只会让她看不起我而已。
也就是放长线钓大鱼咯
乌鸦了然地颔首,我收回刚才的话,你这个家伙,将来说不定会因为玩弄少女心而被人砍死呐。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么放长线钓大鱼又是什么鬼啊槐诗翻了个白眼:你来找我就是来说烂话的么
这不是适逢其会么乌鸦摊了摊翅膀:看着自家的BOY在友善和陌生好感度的边缘疯狂大鹏展翅的感觉,怎么说呢,还真是挺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