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租住的地方只有两间房间，周明被她妈妈以女生需要隐私为由赶到客厅去住了，而他原本的房间被迫让给了宋莉娜。

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周明也没好说什么。

晚上，周明坐在沙发上，被子盖住大腿，笔记本电脑放在腿上，他打开新下载的软件开始写论文。

既然是直接发表到国外期刊上的，周明的这片论文也就没准备用中文写，他直接用了英文，论文题目是“A Dichotomy for the Weierstrass-type functions”，翻译成中文就是“魏尔斯特拉斯型函数的二分法”，这篇论文原本要在几年之后才会出现在《数学新进展》，也就是Inventiones mathematicae上。

Abstract. For a real analytic periodic function φ: R → R， an inte-ger b ≥ 2 and λ∈(1/b，1)……

周明在这边疯狂的敲击着键盘，宋莉娜也很快就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她将头凑到周明的笔记本电脑前，看着周明电脑屏幕上的全英文，用她那对于高一学生来说还算可以的英语水平念着屏幕里的英文单词。

“一个什么什么作用，摘要……”宋莉娜看的一头雾水，只看了几眼就看不下去了，“哥，你这是在干嘛？写论文吗？”

“嗯，在写一篇数学论文。”周明轻轻点了点头，手中动作丝毫没有停歇，依旧在噼里啪啦地打着字。

“可你不是生物专业的吗？怎么还要写数学论文？”宋莉娜一脸不解，她怀疑周明是不是看她不懂所以随便说点瞎话糊弄她。

此时的宋莉娜才高一，她还不懂一个之前从未发表过论文的普通华国本科生用全英文以这样的速度写一篇数学论文是什么概念，她还以为就和她考试时候写一篇英语作文一样简单。

“标题的Dichotomy是一分为二、二分法的意思，我这里用的话可以翻译为二分法，这个单词高中没学过吗？”周明看了看旁边的宋莉娜。

“没有……吧，我才高一诶，就算后面会学我现在也不会啊。”宋莉娜有些无语，早知道会这样，她就不过来了，还不如自己呆在房间里玩手机呢。

宋莉娜还记得上次过年和周明见面的时候，周明还不是这样的，没想到这才不到一年时间不见，周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后面的Weierstrass-type functions的中文意思是魏尔斯特拉斯型函数。在数学中，魏尔斯特拉斯函数是一类处处连续而处处不可导的实值函数，这个函数的名字来源于它的发现者卡尔·魏尔斯特拉斯。

我记得高中应该学过导数，在魏尔斯特拉斯函数被发现之前，数学家们认为除了少数特殊点以外，连续函数在每一点处都可导。魏尔斯特拉斯函数是第一个被发现的处处连续而处处不可导的函数……”周明说到这里，这才注意到身旁的宋莉娜一脸懵逼，一副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的样子。

“哥，我就学了集合和初等函数。”听周明在那叽叽歪歪说了那么多，宋莉娜现在是生无可恋，他数学本来就不好，高一的都没学好呢，周明就说这些不知道是什么人才学的什么特拉斯函数，她哪里能听得懂。

“好吧，是我忘了你才上高一。”周明此时已经写完了摘要，开始写引言。

“哥，你还是我哥吗？”宋莉娜见周明很快又继续写他的论文，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