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针,还要再抹药,然后施针,苏流萤做这些的时候几个妻妾热烈的讨论到底谁这么歹毒,又是什么时候扎进去的,她们还请戴唯逸一定要查清楚,叽叽喳喳像菜市场般。
“你们若是害得我无法集中注意力分了神扎错穴位,把阿誉扎出个好歹,算你们的。”
众妻妾被她说得一愣,戴唯逸对她说了声抱歉,然后让众人都回去休息,只有万氏留了下来,一室终于清静。
施完针,阿誉醒了又喂他喝了药,他的烧慢慢退了些。
这一天忙得够呛,苏流萤留了瓶抹针口的膏药,写了个调养方子就要打道回府。
万氏把她当观世音一般谢了又谢:“谢谢县主大仁大义救了阿誉,妾永生不忘,县主,你真是个大好人。”
还是第一次有不熟的人说她是好人,还是大好人,苏流萤一时有些不适应。
戴唯逸亲自将苏流萤送到门口,诚挚向她作揖:“县主的恩德戴某无以为报,以后县主有用得着戴某的地方随时开口,戴某一定竭尽全力相助。”
苏流萤突然变得傲骄起来。
“我是县主,我爹是仁德公,我哥是金吾卫,能用得着侯爷的地方恐怕很少。不过咱们也算熟人了,以后侯爷若是再纳妾添娇,请我喝杯喜酒就可以了。”
她笑得戏谑的头也不回上了马车,戴唯逸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站在那处出了片刻的神。
这县主,脾气实在古怪。
第二天阿誉彻底退烧,也不呕吐,除了还有些气弱,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四姨娘万氏的院子一片欢腾,戴唯逸和几个小妾都围在阿誉的床榻旁。
“谢天谢地,阿誉总算好了。”
“要我说谢天谢地都不如谢苏流萤,她那么孤傲又不可一世的人,竟然会来治阿誉的病。”
“侯爷亲自去请的,她当然会来。”
似乎想到什么,正讨论得热烈的姨娘们不约而同的都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