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湘玉的思维敏捷,如同算盘珠子般快速滑动。
她逐项清晰而有序地道来:“且先不论我双亲的家产,现在还不属于你万氏的。你若执意将其算作你的财产,也未尝不可。
五亩田价值10两银子,吃的用的顶多值2两,合计给你算12两,我欠你和田氏一人6两。
话说,我三弟近来,每日可捕获水产20余斤,每日进帐300余文。
我粗略一算,你家这个月的进项已累积达7两银子之多。那么,到底是我欠你的,还是你万氏欠我的?
今日,我们必须把此事说清楚了!”
万氏愤然反驳:“你所说的7两银子,我何时见过!?
陶怀文这些天,每日能赚300余文钱确实不假。但我们每日也需上交5成至公中,日子岂是你所说的那般轻松容易!”
面对质疑,陶湘玉面色如常,心湖未起一丝涟漪。
她平静地回应道:“你们所上交的银两,除了覆盖一家人的日常开销,剩余的部分,终将回流到你和田氏的手中。
怎么,我双亲赠予我的田产,在你口中可以理所当然认定成你这位儿媳的财产。
那你现在上交的公中银钱,将来还能进到我口袋不成?”
“哪有你这么算账的!”万氏顽固地狡辩:“总之钱没落到我手里,那就不算是我的。”
陶湘玉冷笑一声。
那笑声中似乎藏着无数把锋利的刀子:“万氏,这可是你亲口承认的,你的一双儿女也在场作证,没落到你手上的都不算是你的。
那么,我双亲送我的东西也不曾在你名下,你以后也无权过问!”
万氏脸上涌起怒潮。
她声如冷铁嘶吼道:“我是陶家的长媳,为陶家生下长孙,我凭什么不能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