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婶子对陶湘玉的不满。
似乎已融入她的日常,无时无刻不在心底发酵。
她对着身边的几个婶子婆子,嘀咕道:“陶家大姐的手段未免也太狠毒了吧,报官岂不是要让窦家妻离子散?
难道她非得搞到别人家破人亡才甘心?”
不远处的黄婶子听到这席话,立刻讥讽地说:“方婶子,既然你这般豁达,何不亲自让窦痞子玷污一番试试?”
方婶子怒气冲冲地反驳:“我在说陶家的事,你又不是陶家人,关你屁事。”
黄婶子冷笑着反问:“你也不是陶家的人,那陶家的事,又关你屁事?”
“哼!”方婶子心头郁结难解,只得憋着一腔闷气,扭过头,别开脸。
窦婶子好说歹说,却见陶湘玉心如铁石,不为所动。
她早已将自尊抛诸脑后,索性膝盖着地,跪着爬到陶湘玉的脚跟前。
窦婶子的语气卑微至极哭喊道:“我男人要是进去了,剩余一家老小该怎么办?
陶家大姐,我求求你放过我们吧,即使要我为你做牛做马,我也心甘情愿。”
陶湘玉一抹淡然地反问:“若你男人继续留在白云村,别家那些孤苦无依的妇人,将整日惶恐不安,你可曾想过,她们又该如何自处?”
窦婶子信誓旦旦作出保证:“陶家大姐你尽管放心,我一定让我男人悔改前非。”
陶湘玉轻轻地摆手:“可是,你连你自己的安宁都保证不了,又如何能够为我做保?”
窦婶子顿时语塞。
是啊,她连自己丈夫屡次对她施加暴力的行为都无法阻止。
又怎能奢望那个男人,将来能够洗心革面,重新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