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不~生气,不生气~”
伍大树紧紧扶着他的母亲。
用尽自己所能表达的言辞,努力安抚母亲的情绪。
伍老婆子急切地询问道:“大树,你可有跟严寡妇透露你湘玉妹子的事情?”
伍大树答道:“阿~娘,36文~”
伍老婆子责备道:“工钱的事情也不能说,要是让有心之人听去了,指不定要使什么坏心眼子。”
“忘~忘了~”
伍大树知道自己又惹母亲伤心了,很是愧疚的低下头。
伍老婆子紧握着儿子的手,脸上的忧虑如同缠绕的藤蔓:“大树,阿娘不是早就告诫过你,无论谁向你探问你湘玉妹子的任何事,都要守口如瓶,你咋就是记不住呢?”
“阿娘,打~打~我~”
伍大树主动伸出双手,示意让母亲惩罚自己,以减轻内心的不安。
“啪!”
伍老婆子踌躇良久,终于硬起心肠,拿起烧火棍,重重地击在傻儿子的掌心。
她双眼含着泪水,颤声问道:“儿啊,你记住了没有?”
“记~住,记~住~”
伍大树虽然吃痛,但依旧一声不吭。
“啪!”又是一声木棍落在手掌的闷响。
伍老婆子泪如泉涌,又问了第二遍:“儿啊,记住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