蟾市虽小,基础设施却健全。
陈斯芋作为地道的蟾市人对这里的评价很高,这次约金圯吃饭不仅是谈事情更是想去探店。于是她趁刚下课人不多时就从心理办公室跑了出来,和一群下课后去吃饭的学生打过招呼后才在校门口看到了虚弱无力的金圯。
印象中金圯是个很爱干净的人,此刻却丝毫没有顾及的坐在树荫下的路沿上,双腿并拢,额头抵在膝盖上,头发散在肩颈上,安静又美好。
身边还站着一个男生低声和她讲话。
陈斯芋微微皱眉,走了过去,“这是怎么了?”
齐承松往旁边撤一步给陈斯芋让出空位,先打招呼:“陈老师好。”
她点一记头,看金圯,后者柔柔的抬起头,笑着说:“等你好久了。”
陈斯芋偏头看齐承松,眼中满是探究,齐承松说:“金圯同学应该是有些低血糖了,并无大碍。”
“没有,”金圯摇头,“只是苦夏。”
齐承松回头看一眼坐在教学楼下长椅上等他的李竹,后沉声说:“你都要晕倒了还不算低血糖吗?平常喊你好好吃饭为什么不听?”
“你管得着我吗?你完全逾矩了。”金圯轻飘飘的挡回去,脸上没有好脸色,起身挽住陈斯芋的胳膊,对她说:“我们走。”
保安看到陈斯芋后就放心的回保安亭里吹空调去了,俩人出门也没多问。
陈斯芋被金圯扯着出校门,期间回头看了一眼齐承松,她没搞明白俩人的关系,只看着那男生眼眸中尽是落寞,头颅微垂看着地面,一张干净清纯的脸。
她感叹,金圯这张脸招来的男生都是清一色的帅哥。
金圯并没有真的生气,脚步慢了些,出了校门后从陈斯芋臂弯中抽出胳膊,热风干燥,她被吹起发掀起刘海,露出完整的面庞。
本该是死亡的角度她却更加清丽。
陈斯芋撑开遮阳伞带她去路边等车,金圯擦一把额头的汗问:“展川哥怎么不来?”
陈斯芋笑了笑,看手机,说:“我不想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