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势握住云昭雪放在自己胸口的手。
真挺软。
他没忍住,多揉了几下。
被他抓着手揩油的云昭雪愣了愣,就听到谢为戏谑含笑的声音:“别装了。”
云昭雪:?
“装什么?”
谢为的指腹从她手背轻抚而过,好心情的一笑。还真是个不肯放弃的女人,到现在还嘴硬,不过她都已经这么努力了,他就做个好人,赏她点好处。
谢大律师打定主意之后,将身下的人困得更牢实。
云昭雪感觉到越来越靠近的气息,戒备道:“你做什么?”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我满足你。”谢为边笑,边低头靠近,不防云昭雪的包突然举起来打在他头上。
他头部一痛,眼皮慢慢发沉,意识也开始涣散,最终重重地压在她身上,昏了过去。
云昭雪用力将人推开从车里下来,谢为倒在车门边。
云昭雪想起他刚才那番话。
她想要?
满足她?
云昭雪一脚揣在他脸上。
“去你妈的。”
陆进是两小时后才出来的,原本以为谢为带走云昭雪,这会儿应该已经完成本垒打,结果看到谢为人事不省的靠在车门边,脸上还有个脚印。
陆进伸手量了一下,尺寸不大,像是女人的脚,而刚刚和他在一起的女人只有云昭雪,那这一脚,云昭雪踹的?
陆进扶着车门笑得直不起腰,他今天算是看明白了,他们谢大律师遇到了克星。
**
上次命案的尸体刚解剖完成,警察打电话让她再去一趟案发现场,理由是又发现相同的尸体,云昭雪立即赶了过去。
和上次一样,这次的尸体依旧是刚满十八岁的花季少女,同样身穿婚纱,同样面容安详幸福的死去,唯一不同的是,每次发现尸体的地点都不一样。
云昭雪验过尸体后说:“和上次的死亡方式不一样。”
名叫张骋的警察问:“有什么不一样?”
“她身体表面有一些上次那具尸体没有的东西,至于身体里有什么蛛丝马迹,还得解剖。”
张骋蹙起了眉:“这具尸体的家属不同意解剖,刚才就已经来闹过,如果不是我们的人几次三番劝解,家属甚至已经带走了尸体。”
云昭雪也不是第一次面对情绪激动的家属:“人在哪里?”
“就在前面,律师也来了。”
“我过去看看。”
张骋点点头,带她过去。
家属被安顿在停车的地方,云昭雪远远就看到好些人,一堆身穿警服的警察中,一个身穿西服的男人格外显眼。
他身形修长,懒散的靠在车上,一条腿微微曲着,手中夹着一根烟雾缭绕的烟,看起来有点熟悉。
云昭雪记得负责这次案件的律师是慕川,可这个身影却不像是他。
走近了,云昭雪听到家属的哭声和警察们的劝解声,以及,靠在车旁抽烟的男人缓慢转过了头看着她。
男人的目光又凉又淡,从她身上扫过,犹如一阵阴风吹来,云昭雪蹙起眉,律师怎么变成了谢为?慕川呢?
张骋领她过去,云昭雪也没理谢为,但莫名感觉到一股阴凉的风萦绕在她脖子边。
云昭雪的冷漠让谢为冷笑了一声,他将烟丢在脚下碾灭,漫不经心的直起腰,朝云昭雪走过去,站在了她身后。
云昭雪感觉脖子上的凉气更重了一些。
张骋说:“云法医,这就是家属。”
家属是一对中年夫妻,死者是他们的独生女,骤然死去,谁也接受不了这个噩耗,妻子已经哭昏过去。
中年男人抱着妻子嘶声怒吼:“我们绝不同意解剖!你们是警察,可以想其他办法查案!为什么一定要我的女儿解剖?我不同意!她已经死了!你们还要让她灵魂不得安息吗?”他越说越激动,哭声也越来越痛苦。
警察们束手无策,谢为看着云昭雪的脸,想知道她会怎么做,说真的,直到现在他都还是不相信云昭雪是一个合格的法医。
云昭雪看了中年夫妻一会儿,反倒向张骋提起上次的死者:“我记得上次那位死者是临安高中的学生。”
张骋点点头:“这次的死者也是。”
云昭雪嗯了一声,拿出上次的解剖报告交给张骋:“我在上次的尸体里发现很多刀片。”
现场一阵哗然,刀片!?
张骋连忙打开资料,几个警察聚在一起看,谢为蹙着眉看向云昭雪。
她声音缓缓响起:“那些刀片经过特殊处理,面积并不是很大,死者是被人强行喂下去的,刀片割坏了咽喉,食道,以及肠胃。死者的死亡时间并不是刚刚吞下刀片时,而是在吞下刀片一段时间后慢慢死亡的,十分痛苦。”
“她之所以看起来那么幸福,是因为她体内还有一种药物。一种可以致幻,带来快乐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