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瑜左手悄然紧握剑柄,内力鼓荡间,指尖竟微微泛白。奈何李寒笙出招快如疾风,他也只能暂且隐忍不发。
“那你呢?”李元狐反问道,“为何要在我回瑞安途中,妄图置我于死地?”
李寒瑜闻此,先是一愣,随即仰头肆意狂笑,那笑声在寂静山林中回荡,透着几分癫狂。笑罢,他目中闪过阴鸷之色,言道:“当年本王战功卓着,却被李寒熙所压制,而今,你身为他的胞弟,又在朝野之中被传为最肖似他之人,本王岂会容你?错就错在,本王不应该信你!”
“那不是信,而是利用。”李元狐望着他,眼色渐转为悲哀,“若非你另有所图,妄图借我之手除却障碍,又怎会孤注一掷?”
“你……”
李寒瑜这才惊觉李元狐仿佛早已将一切看透。
而这边,李寒霆在得知李寒瑜竟设计陷害自己,双目之中似要喷出灼灼怒火,暴喝如雷:“李寒瑜,你竟敢陷害本王!”
话音未落,他反手一掌拍出,虎口如夺命铁钳,直逼李寒瑜喉间要害。
千钧一发之际,李元狐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挡在了李寒瑜身前,轻喝一声:“且慢!”
李寒霆攻势陡然止住,怒目圆睁,对着李元狐怒喝道:“滚开!”
李元狐沉声道:“杀他容易,只是背后真相尚未明晰。”
说罢,他回眸,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李寒瑜:“你为何要伪造现场?”
李寒瑜发出一声冷笑,反唇相讥道:“呵,你不是洞察一切么?又何必来问我?”
李寒霆在旁早已按捺不住心头怒火,“哼!不管真相如何,他害我便是死罪!”言罢,掌风再起,杀意四溢。
李元狐侧身一挡,衣袂飘飘,一股无形的内力将李寒霆的掌力化解大半:“若此时杀他,恐日后你会追悔莫及。”
李寒瑜睥睨着争执的双方,骤然爆发出一阵狂笑:“四年前,他铸下大错时就毫无悔意,如今又怎会懂得‘悔’字?”
“四年前?”
李寒霖年纪尚轻,显然不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