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鸢徐徐睁开眼帘,一股剧烈的头痛瞬间侵袭而来,仿佛要将她的意识撕裂。
就在这混沌之际,一旁隐约传来馨宁公主与承元帝的声音——
馨宁公主:“父皇,您为何如此狠心绝情?”
承元帝:“此事关乎江山社稷之根本,朕,必须如此!”
夙鸢勉强摇了摇头,试图驱散脑中的混沌。
她环顾四周,只见漆黑的夜幕下,精锐侍卫如铜墙铁壁般将她们团团围住,火把高悬,火光在风中摇曳生姿,宛如幽冥中的鬼火,映照出一张张冷漠而肃杀的脸庞。
一阵突如其来的阴风,如同幽灵般穿梭于林间,将那些原本就不稳定的火光吹得忽明忽暗,整个场景瞬间变得诡谲而迷离。
夙鸢微微一动,手腕上那粗糙的绳索便如毒蛇般狠狠勒紧。
她艰难地将目光转向身旁,只见馨宁公主亦同样被绳索束缚,她那原本温润如玉般的肌肤之上,此刻布满了触目惊心的勒痕。
再向四周望去,夙鸢惊觉还有二十余人同样被囚禁于此。
前方火光跃动,映出承元帝那冷若冰霜的面容。
而在他身后,郁伯言被一把锋利刀刃从背后紧紧胁迫着,他眉宇之间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薄怒与无奈。
在另一侧,筮天瑞则是一副小人得志的丑恶模样。
筮天瑞目光阴鸷,扫视众人,而后向承元帝进言:“陛下,当下之人虽为数不多,然九月初八生辰者,其血其魂,皆藏天地玄妙之秘。若以其为祭,陛下必获绵长福泽,今夜之困亦能轻易化解。”
郁伯言愤然道:“陛下!此人言辞荒谬绝伦,实乃妖言惑众!万万不可轻信!如此残忍暴行,必祸及江山社稷。陛下当以仁德为基,切不可行此恶事!”
筮天瑞厉声道:“郁伯言,你休要在此颠倒黑白!若非你暗中捣鬼,何来今夜之祸?而这些九月初八生辰之人,唯有以血洗之,方能还陛下一个清明盛世。陛下,万不可被此等伪善之徒蒙蔽双眸。”
郁伯言怒斥筮天瑞:“这些百姓,只为求得一线生机,何罪之有?你为一己私欲,不惜蛊惑君心,行此灭绝人性之事,才是真正的罪大恶极。陛下,请您深思熟虑,切勿让千古骂名,毁于一旦。”
承元帝目光冷峻,扫了一眼郁伯言:“你救驾有功,朕念及此,才暂饶你性命。但此事关乎重大,你若再敢多言,休怪朕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