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白梦看起来很脆弱。
帕特恩很少看见他这么苍白脆弱的模样,白梦总是冷静的,强大的,他可以不用精神力和他打上一个星时,也可以对身体的痛苦默不作声。
唯独不该是这副样子。
帕特恩其实经常会忘记白梦才是个刚刚成年的雄子,除了每日提醒他准时吃饭的时候。
温莎……
帕特恩总是淡然自若的眼中闪过一丝戾气,原本还能看出紫色的眼睛转为深渊一般的墨色,自从三年前的那次战役后,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生气过了。
“我应该和你一起去的,”帕特恩握住白梦的手道:“可你是白梦,你有能力独当一面,我不该束缚你的任何决定。”
“可我唯独没想到温莎竟会这么……令虫作呕。”
帕特恩擦掉白梦头上的汗:“是又做噩梦了吗?”
他脱掉鞋子,从背后拢住白梦:“别怕,睡吧,我就在这里。”
似乎是感受到安心的气息,白梦的呼吸渐渐平稳,贴着帕特恩的胸膛睡得更沉了些。
此时白梦的精神海中多了一些不速之客。
“这是什么花?长得好像只鸟。”
“你问我?我又不是他,怎么知道,呐,我们的老幺来了。”
白梦看着面前密密麻麻的银色,久违地感到一些头皮发麻。
“吓到你了吗?”曾在别西法画中见过的雄虫走了出来,嘴角的微笑白梦所见的更加温柔:“不用害怕,我们都是祂的化身,你也可以把我们当作你的嗯……轮回。”
“我们有些还是第一次苏醒,多亏了你这强大的精神海。”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