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来了!”
这句话的话音刚落,身后的车厢门被缓缓拉动,在安静的夜里十分明显。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一股无形的压力,触碰到了白挽歌的肩膀。
她的肩膀被压的一沉,良久,都不曾消失。
眼镜男甚至被猛的一推,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要不是白挽歌在他前面一点侧身挡着,他能一头栽到地上。
那东西似乎是推上瘾了,一直猛推眼镜男的后背,可他丝毫没有清醒,依旧是深度熟睡的感觉。
或许是觉得没意思,白挽歌肩膀上一轻,那东西慢慢离去,向下一个车厢进发。
白挽歌实在是心下好奇,那到底是什么,眼皮微抖,打算掀起眼皮一条缝,去看看情况。
还没等眼睛睁开,白挽歌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腥寒之气,仿佛自己的脸,就在它的喉咙眼里。
她呼吸都几乎暂停了,尽量控制着自己不让肌肉抖动。
突然一股巨力袭来,将眼镜男与白挽歌分开,并且将他们分别往两边推。
白挽歌偷偷用力抵抗,她只听见“咚”的倒地声,隔壁的眼镜男顺势倒在了地上。
施加在白挽歌身上的力道越来越大,她甚至听见自己身体某处传来骨头作响的声音。
没过两秒,她直接被横着拍到车厢壁之上,歇了力的白挽歌没有多余的力气保持眼皮紧闭。
她隐约间看见倒地不起的眼镜男,仿佛就和物件一样,被一只巨大的手臂拖来拖去,也不做任何抵抗。
白挽歌瘫在地上,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力气。
就算自己的嘴角已经溢出了鲜血,铁锈味直冲自己的鼻腔,也不得动弹。
看不见任何景象,危险就在眼前,她的感官变得愈发敏感,精神也更为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