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还是那袭月白色的云锦袍子,御苒缩成一个团子半坐在他腿上,一见吃的顿时伤口上的痛楚都消减了大半。
“吱吱吱”
衍之,我要吃那个酱鸡腿。
沐衍之微蹙着眉,但眼神却万分宠溺,“不行,你这几日养伤,必须乖乖吃素。”
看着沐衍之和御苒旁若无人的模样,璟帝更是酸涩难言。
其实,在很久以前,沐衍之也曾想拥有至亲的关切吧,只是自己身为一位统御盛国的帝王,有些注定不能给他的东西。
一如,陪伴。
“衍儿,你会不会怪父皇”
沐衍之一边给御苒夹了一片绿油油的菜叶,一边优雅浅笑的回道:“父皇对衍之恩重如山,我怎么会怪罪您呢?”
那话语中是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责难和怪罪。
他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今天如果不是璟帝招来了锦衣卫制住那只黑獒,御苒就已经遭了毒手了。
只是他对待璟帝的语气,不深不浅的多了些疏离,更确切的说,是少了些血缘之中的亲近吧。
璟帝为难的看他,“衍儿,你是不是在怪父皇没能为你处置了夜儿。”
“可他出手的是你这雪狐,按盛国律例来看,顶多罚他一些金银阿堵物,而且”
沐衍之不紧不慢的低笑了声,把他的未尽之语补全,“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上头有萧贵妃护着,萧贵妃身后的母族,相府才是您最为忌惮的对象吧?”
那句话毫不留情的,像是诉说着他的无力和无能。
“父皇有难处,你也要为父皇想想,我身在帝位,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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