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暝寒派人将忘川花的粉末投到井中后,给有症状的百姓喝两碗,没症状的喝一碗,将事情安排妥当后结束时已是第二天下午,由于节约了一部分买药材的银钱,所以萧暝寒将这些原本打算用来买药的钱全部都用作在望城牺牲的龙武军家属的补贴了。
若是家中有老人、幼童的多加一份补贴。
毕竟家中丧失了顶梁柱对于普通家庭来说无异于天塌了,而他们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减少他们的生存压力和窘迫。
将一切安排妥当后,喝下井水的生病百姓和将士果然伤口开始结疤了,脓血处也没有继续溃烂了,估计待疤痕脱落就可彻底痊了。
就连县令都被这个治病速度所震惊了,说三日可控制真就三日!
在萧暝寒打算启程离开的前一夜,渭县县令亲自前来送来了一箱子的黄金,封口意味跃然纸上了。俩父亲全都退到门外,只留杨婉和萧蘅处理此事,就在杨婉沉默的时候,萧蘅开了口:“大人,这些——”
“这些就放下吧,我明白的。”杨婉赶紧接过话茬。
“多谢世子爷!希望你们回京一路平安!”
县令赶紧把东西放下就出去了,结果门一关书童打扮的萧蘅就发火了。
“杨婉!你可知你现在只是假扮的我!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知道这些金子意味着什么吗?!”
俗话说,君主一怒,伏尸百万。可这上位者一生起气来,也是天崩地裂的。杨婉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发脾气的萧蘅等他冷静下来后才慢悠悠地开口道:
“现在冷静了吗?现在我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我知道我是在假扮你,第二问题我知道我在做什么,第三个问题金子就是金子,我又不是傻子。”
萧蘅被杨婉这一番风马牛不相及的回答气笑了,深吸了一口气质问道:“收了这些东西,日后还如何定他的罪呢?”
“如何定他的罪是上级的考量,而我只知道若是不收下这些金子,明日一早你、我包括你父亲、我父亲都是不可能安然无恙的出这个城门的!还有你们不是想慰问那些战死的将士吗?就你们昨日发一户二十两银子,不过是杯水车薪!”
“你懂什么啊?!我可是世子爷!他不过一个小小七品县令还能奈我何?你说二十两银子不值钱,那你可知这是普通人家好几年的收入了。”
杨婉彻底被这个不知人间烟火的世子爷的发言气笑了,她走到萧蘅面前举起手指认真的科普道:“据我所知,大燕征兵的要求是,家中独子可不入伍,家中二子及其以上独留一子赡养父母其余尽数入伍。若在战场身亡,有子嗣则军功可由子嗣继承,无子嗣则子侄继承,若后继无人则可凭借军功给予其在世父母、家眷一定经济补偿。可对?”
“没错。”
“好!那你有想过普通市民娶妻需要花费多少银钱?好!你世子爷高高在上必定不知,我告诉你!是二十两!若是家中还有未娶妻的兄弟,那这二十两你觉得会花在哪里?若是战死的将士他还有子嗣和寡妻呢?他们又能拿到多少?你好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