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看?”一个干哑微苍老的声音响起。
烛光下,一只清俊有力,白皙修长的手端起面前的茶盏,昏黄的烛光衬得整个手看起来犹如上等玉雕。
手的主人端起茶盏凑近嘴边,薄唇微张,一股茶水入喉缓和了嗓子的干哑:“意料之中的事情罢了。”
男子听到他的声音不觉拧起了眉:“老师的声音还未康复?!”
“快了。”银玖清了清嗓子,“你没发觉这两日声音已经年轻了许多么。”
“太子哥哥,老师的声音早已听不出老叟的感觉了,就你觉得还是老人的声音。”少女眉眼一横,十分骄纵的模样。
银玖偏过头看着少女笑笑:“还是和媛会说话。”
“可是老师,你为何会说鸿远吃亏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你与这睿王妃交过手?!”
这少女正是此次西越派来朝贡的和媛公主,而那位太子便是西越太子慕容甫。
银玖摇摇头又点点头:“只能说远观过罢。”
“远观?”和媛转着眼,想要探究这个词的深意,低头一看银玖抱着茶盏趴着桌子睡着了。
慕容甫见状命人见他抬到了塌上,带着和媛走了出去:“老师身体尚未恢复,又为了鸿远不辞辛苦连夜赶路,这几日便让老师歇息着罢。”
睿王府
江晚宁刚从马车上下来,谢辰瑾一脸欣喜的冲着她跑了过来。
“你回来了。”
许是因为祭祖中途离开,谢辰瑾语气里带了些歉意,但又带着小别胜新婚的喜悦。
他牵着江晚宁的手不自觉的轻摇着,从肢体语言倾述着思念:“等你好几天了,怎么今个才回来。”
江晚宁瞅了他一眼,想把手抽回来,可惜没抽动,只好无奈地扭头提醒:“马车里还有祖母和白姨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