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这些年在他身边兢兢业业的伴读?还是凭你是当年的罪臣之子?”
“以我对太子的了解,若他即位,最想做的是尽快做几桩政绩让百官看看,认可他新帝的能力。”
“届时他揪住你罪臣之后的名头,把你给杀了伏法更有可能。”
马湛沉默了下来,伸手拿起酒壶为自己斟酒。
这种带着家乡味道的酒从他离开桃县开始便没有再喝过了。
这些年适应了京都本地酒,马湛都有些不习惯这酒的辛辣刺激,没喝两杯便被呛的涕泗横流。
江晚宁道:“马先生若真有心为父平反,为何一定要把全部希望压在太子身上。”
“呵。”马湛挑起眼苦涩道,“不然呢,太子是储君,是最有可能触及皇权之人。”
“我苦读多年为的就是能入东宫,在太子身边伴读多年就是等他即位,求一个翻案机会!”
“若以睿王妃所说,我是不是得投奔齐王?亦或者投奔睿王才能得到翻案机会?!”
“这便是睿王妃的目的罢,为睿王府挖人。”
江晚宁微微摇头:“不,以陛下的身体状况,不管你投奔哪个皇子王爷都得再等许多年。”
“这时间你一个衣食无忧的男人等得起,香影等不起。”
马湛紧抿着唇:“那我不日便给太子说翻案的事!”
“只要细细调查当年之事,定会找到漏洞,若能翻案对太子来讲也是功勋一件,是能够获得部分官员支持的。”
“糊涂!”江晚宁轻拍着桌,“你当太子现在有闲心管你这茬?有胆子管你这茬?”
“冯县令的案子最后下圣旨处罚的是陛下,你要太子翻案就是要他打他皇帝老子的脸,他敢么?”
“况且,当年能让陛下下圣旨,那证据链一定是做的相当完整了,当年那些个相互袒护的官员现在没准都做到二品,三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