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医正在屏气凝神的把脉,猛然被谢辰瑾的声音吓了一个激灵。
他哆嗦着把手缩了回来,磕磕巴巴:“王妃、王妃她……”
“说!”谢辰瑾沉着脸,心里不觉做了最坏打算。
“请王爷再稍等片刻。”府医心烦意乱,支吾着再度把手放在了江晚宁手腕上。
虽然与睿王妃那些开脑瓜子开胸膛,能把人从鬼门关前拉回来的医术有差距。
但好歹他也是正经通过皇宫考核的府医,医术还是不错的。
但这脉象,他不好说啊……
特别是昨个睿王妃又与慕容太子的死有了牵连,此时这脉象是丁点儿差错都不能出的。
一旦出了差错,不仅关乎着自己的脑袋,还关乎着大凉和西越的关系。
府医在心里把前后利弊都遥想了一遍……
谢辰瑾在一旁黑着脸继续等着。
碧叶忍不住上前喝问:“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换人!”
她见江晚宁给人把过脉,不管是病危需要开胸的端王还是江老夫人的日常平安脉,她家王妃眨眼间就能诊断出来。
怎么府医磨磨唧唧这么久!
碧叶觉得肯定是这段时间王府的人都麻烦王妃把脉,府医懈怠医术退步了。
“姑娘稍安勿躁,且让微臣细细听脉象。”府医被碧叶这么一喝,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碧叶瞅着他那张神情莫名的脸:“你都已经把了快两刻钟,就是块木头也摸出脉象了罢。”
被子里江晚宁逐渐停止了哭泣,她收回手,翁着声:“不用诊了,我自己什么情况我知道,不过是情绪激动乏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