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烨看着怀里的江晚歌,心往下沉了沉。
现在的意思是让他去求江晚宁?!
呵,他怎么能去求江晚宁那个女人!
谢烨定了定神问:“当真别无它法了吗。”
太医指着刀:“殿下您自己瞧,这刀正中后心,这样的位置被伤到十有八九就是死。”
“也就睿王妃过来可能有希望救活了。”
谢烨微微皱起眉,盯着那把锋利的匕首看了一会儿:“如果你们拔刀能有几分把握?!”
两位太医皆摇了摇头:“没把握。”
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四周空气都凝固了,太医垂首站在一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太子殿下,这刀拔下来只是第一步。”一位太医斗胆解释,“一旦刀被拔下来后便会在瞬间迸射大量血。”
“还有接下来所要面临的心包愈合等问题。”
“这些都是微臣们所不能及的。”
谢烨垂下眼睑看着怀里气息越来越微弱的江晚歌不知在想什么。
这个女人在这段时间确实给了他不少安慰和熨帖。
但一想到他要在江晚宁面前说软话,求她,谢烨就张不开嘴,也拉不下这个脸。
“你们下去吧。”
不知过了多久谢烨轻声吩咐,两位太医如释重负,慌忙不跌地跑了。
谢烨把江晚歌轻轻抱在怀里,坐上马车:“去相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