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墨沉:“……妈摔得严重吗?”
徐砚清:“左腿骨折,需要休养两个月,还有几处擦伤。”
徐墨沉:“我马上过来,下次早点通知我。”
徐砚清刚要解释他也是才知道亲妈摔伤了,那一头已经挂了电话。
“吃饭了吗?”徐砚清坐到母亲的病床边。
“吃了,你呢?”
“我也吃了,给你削个苹果?”
“嗯,咱们俩一人一半。”
徐砚清从夏家送来的果篮里拿了一个苹果,洗干净,坐在病床边低头削。
他眉目清隽,低头做事时密而长的睫毛安静地垂下去,他的手修长白皙,削苹果的动作充满了艺术感。
这是孟老师眼中的小儿子。
孟老师有两个儿子,长得都很帅,大儿子徐墨沉属于高冷型的,自从进入青春期就开始耍酷,在家里也很少露笑,寡言少语,孟老师都不想跟大儿子说话。还是小儿子徐砚清好,从小就是他们夫妻的小棉袄,会帮忙洗衣做饭,会帮忙养花浇水,无论学习还是工作,都没让他们操过心。
不过,小儿子今年也二十七了,至今还没有谈过恋爱,更别提结婚了。
孟老师思想开明,并非一定要儿子结婚生孩子,可这么出色的儿子,总是单着,让孟老师有种暴殄天物的感觉。她一直都认为,小儿子适合找一个温柔漂亮的女孩子,两人谈一场虽然平淡却甜蜜的恋爱,再顺顺利利地结婚,组建一个甜蜜小窝。
“今天我看到夏冉的堂姐了,比你小几岁的样子,长得真漂亮,关键是还特别懂礼貌。”孟老师主动打开了话匣子。
徐砚清瞥了她一眼:“大哥三十了,你真想牵红线,也该将那位漂亮的夏小姐介绍给我大哥。”
孟老师叹道:“你大哥那种脾气,我真给他介绍,不是坑夏小姐嘛。”
徐砚清想了想,觉得母亲这话很有道理。
可他虽然各方面都符合一个好男人的标准,问题是,徐砚清不想谈恋爱,不想跟一个陌生人开展一场复杂的感情,更不想落得当年大哥失恋后的凄惨境地,为情为爱为女人,醉酒发疯。
徐砚清认为,一个人的独居生活非常适合他,每天都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不用考虑另一个人的好恶,不用担心自己做错什么伤了另一个人的感情,更不用担心自己被对方所伤。
“你真想介绍,我会去跟对方相亲,但结果都一样,我会继续保持单身。”
徐砚清心情平和地说。
孟老师还想再讲道理,徐砚清将削好的苹果递了过去,正好挡住孟老师的嘴。
孟老师说服小儿子谈恋爱的计划再次搁浅。
吃完苹果,孟老师想到教学工作,跟小儿子提出她出院后就要继续上课:“明年这届学生就要高考了,高考前的每一天都非常关键,他们已经习惯了我的授课方式,临时换人,可能有人不习惯,影响学习状态。”
作为一个高三老师,让她在家里休养两个月,孟老师做不到。
徐砚清皱眉:“你都这样了,怎么上课?”
孟老师:“我只是腿动不了,手还能动,你给我买个轮椅,早晚接送我下班,耽误不了什么。”
徐砚清头疼。
徐墨沉来了,徐砚清退居二线,将说服母亲的任务移交给大哥。
然而孟老师固执起来,兄弟俩一起上阵也改变不了什么,只好同意接下来的两个月,兄弟俩灵活安排时间,轮流接送母亲上下班。
“你上次开车是什么时候?”徐墨沉忽然问弟弟,他知道弟弟在医院附近的一个小区租了房,平时都是步行上班,因为这个理由,弟弟毕业后也没有买车,偶尔开车,都是开家里那辆老古董。
徐砚清:“你在担心我的车技?”
徐墨沉默认。
徐砚清看向母亲:“上个月陪妈去花鸟市场,我开的车,往返两个小时。”
徐墨沉:“开咱家那辆?”
孟老师与徐教授当年结婚时买了一辆大众,夫妻俩生活节俭,三十年了,还没有换过车。
徐墨沉早看那辆车不顺眼了,可对孟老师夫妻而言,那辆车充满了一家人的回忆,又还能开,就舍不得换。
这不,徐墨沉刚露出嫌弃的表情,孟老师便开始批评他了:“我知道你现在有钱,可钱再多也得省着花,不该浪费的地方一分都不能浪费……”
徐墨沉垂眸不语。
关于此事,徐砚清支持母亲,他也觉得家里的车很不错,充满了怀旧的年代感。
徐砚清对自己的车技有信心,不过稳妥起见,当晚他拿着钥匙回了徐家,决定接下来的几天都开车去医院,权当熟悉手感。
第二天,徐砚清驾车行驶到一半,停下等红灯,结果再想启动的时候,车不肯动了。
徐砚清:……
他严重怀疑,徐墨沉可能对这辆老车动了什么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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