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季常河就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我俩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不得不承认,先生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感实在是太过强烈了!即便我只是个旁观者,都能深切地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巨大压力。
到这时候我才明白,怪不得先生说的话那么有分量呢,就这气势,我估摸着一般人根本顶都顶不住。
我偷偷地瞄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周睿,心里很想为他求求情,可当下我是真的不敢吭声。
我用手轻轻地碰了碰身旁的季常河,然后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说几句好话,为周睿求求情。
哪知道他直接咽了下口水,一个劲儿地隐晦摇头,那表情害怕极了,就好像正在被先生训斥的不是周睿,而是他本人似的。
我这心想先生有那么可怕吗,连求个情都不敢?
我无奈地把目光收了回来,同时在心里默默为周睿祈祷着,但愿他不会受到太过严厉的惩罚。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见周睿带着哭腔求饶道:“先生啊,我错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您就饶过我这一回吧!”
然而,面对周睿的苦苦哀求,先生的表情依旧没有丝毫的改变,还是冷的可怕。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先生开口问道:“周睿啊,你跟着我有多少年了?”
“先……先生,已经有六七年了。”
“有这么长时间了吗?”
“有……有了。”
先生默默地拿出一支烟点上,然后转过头,目光直直地盯着周睿,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那你难道不清楚什么事情是该做的,什么事情是不该做的吗?”
周睿刚要张嘴说话,就被先生抬手给打断了,“你先别说话,听我讲。”
“以前呢,你虽然也时不时地闯些祸,但那都是些小问题,所以我也没打算跟你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