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1 / 2)

覃识知道,他不想说的事怎么也问不出来,于是看着他收拾地动作问:“你要去哪?”

少年动作慢了些,说:“不去哪。”

敏锐如覃识,她立刻猜到覃绥安就是去见那个男人的。

她决定今天来一场不动声色的跟踪,好搞清楚覃绥安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最好能当场抓获那个奇怪的男人。覃绥安在外不太公开自己的身份,可能跟他是被领养有些关系。而覃识压根没有这样的顾虑,她准备到时候把身份一亮,覃家虽然比不上齐家,那也是不能轻易招惹,即便那人比自己身份还高,也该忌惮些许,放了覃绥安。

她打了个哈欠,装作失去兴趣地样子说道:“随便你,我要去疯狂学习,趁你不注意的时候狠狠超越你。”

覃绥安闻言便笑了,那颗眼角下的小痣重新变得熠熠生辉:“拭目以待。”

少女摆了摆手,踢踢踏踏穿着拖鞋回到自己房间。

甫一关上房门,她动作极快地换上外出的衣服,趴在门口听外外面的动静。

不出她所料,大约不过是十几分钟,就听到了覃绥安下楼以及和家里人告别的声音。

覃识眼疾手快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也下了楼。

覃母见到覃识要外出的行头有些意外:“阿识,你要去哪?要不要让司机送?”

覃识说不用:“和骆艺出去放松一下,不需要接送的。”

既然如此,覃母也不过多干涉,允许了覃识出门。

少女第一次干跟踪这种鬼鬼祟祟的事,但还是破有天赋地懂得和目标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她以各个别墅之间葳蕤的树木作为遮挡,跟着覃绥安来到了小区门口。

在小区门口外待命的是一辆保时捷,即便车换了,凭覃识的视力还是看到了驾驶座上的,就是昨夜的那个男人。

大概是应为她的质问有些打草惊蛇,今天这人谨慎地没有把车开到家门口,但是那又怎样,还不是被料事如神的她抓了个正着。

趁两人在小区门口说话的空档,覃识打开手机叫了辆车。

大约五分钟后,覃绥安坐进副驾驶,两人驱车离开。

走后不久,覃识的车也到了,她连忙让司机跟紧前面的保时捷。

汽车一路开到了A市城南,对于常住城东的覃识而言,这明显已经超出了她熟悉的活动范围。

大概是因为跟的是覃绥安,她总体安心,并没有太多惊慌。

这是一片僻静幽深的区域,大概是以前的高端居民区,保时捷开进一扇古老的大门,被茂盛的树木花草隔离,覃识已经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她在这里下了车,蹑手蹑脚地一点点走进。

巨大的铁门并没有关上,她由此便可以轻松进入。

这大概就是那个男人和覃绥安做那些事的地方,避开人烟的老宅,很能掩人耳目。

覃识抖了抖,这人的权势,似乎比她想象的还要可怕。

但为了覃绥安,她没有一丝退缩的想法,默默在心中给自己打气,从门缝里闪了进去。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这里并不是她想象的神秘老宅,而是一个巨大的篮球场。

虽然四周被树木隔断,但总体还是开阔明朗。有些未经修剪的枝丫一路生长,探进了篮球场内。

覃识一慌,因为害怕被发现,连忙躲进了树木之间。

除了覃绥安和那个男人,场内还有六七个年轻的男人或者说少年,其中还包括上次在一中家长会见到的覃绥安的朋友钱进然。

而她的目标覃绥安,跟周围的人说笑几句之后,便背对着覃识的视角脱掉了上衣,赤、裸着上半身换上球服。

第11章

覃识上一次见到覃绥安的上半身,应该还是小时候一家人去乡下玩,覃父带着他在院子里冲凉。

八九岁的年纪,身形单薄的小雏鸡,除了皮肤过分白皙,和覃识见过别的小孩也没什么大不同。

见多识广的小霸王,当时看了几眼就兴味索然地移开视线。

而如今,少年的后背依旧是一片在阳光下刺目的白,明明穿着衣服看着依旧孱弱,脱下之后却是行云流水的肌肉线条,并非一眼能注意到的鲜明,而是需要细看才能发现的隐隐薄发之力。他的肩上的确有伤,但此刻看着并不触目惊心,两三条狭长的血线彼此交错,凭添禁欲和妖冶。

每一寸肌理都恰到好处,就连那破坏性的伤口,也像是经过了精心布局。

不像鞭伤,倒真的像他说的树枝刮伤。

结合这个位置隐蔽树枝野蛮生长的篮球场,覃识自己都不禁怀疑,难道真的只是覃绥安说的那样,是树枝的刮伤?

漂亮的肌肉线条汇入腰际,被黑色裤子的腰带收拢,少年微微侧过身,纵使看不分明,覃识也能隐隐感受到前方的景色也当波澜壮阔。

她无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明明是十年来她和覃绥安从来没有错过彼此的生活过程,少年却好像在她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已经飞速成长。

覃绥安快速地从书包里拿出球服换上,只有昨天覃识最先看到的那道伤口依旧暴露在空气之中。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奇怪的男人也已经换好了衣服,在肩膀靠近颈部的位置,也有类似的伤口,只不过似乎时间更久远些,已经是深色的痂。

被树枝刮伤似乎已经完全说的通,但是覃识依旧存有疑虑,明明之前在校门口两人气氛剑拔弩张,怎么好端端突然就一起打球了?

在场的几人应该都是相互熟识,各自热身完毕后先后上了场。

不过是私下的游戏,众人打起球来没有太多规则。在覃识这个门外汉看起来更是没有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