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即便脱下锦衣金钗,换上粗布短衫,容曦一身傲气仍旧不知收敛。
容曦只当他在羞辱自己,气得脸都白了,厉声骂道:“呸,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看你一眼我都恶心,真是阴魂不散。”
赵勉将她囚禁的那段时日,容曦的一张毒嘴就没有停过,专捡着那市井中最脏的话来骂他,半点礼数不讲,起初赵勉还能被她气到,后来习惯了,总有在床榻上折腾她的法子,骂也好打也好,于他而言也是不痛不痒。
宋乾明听她这么骂赵勉都心慌,忙抬头用眼神劝止,容曦反而啐了他一口,冷笑道:“没骨气的东西,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等舅父扒了你的皮!”
赵勉就听着她骂,也不不劝阻,等她发泄够了,才命人将她迎上马车。
容曦愤愤地坐进马车,就见赵勉也跟着进来了,立刻道:“少来碍我的眼!”
他捏着容曦的下巴,不悦道:“你这张嘴实在不得我意,我总要百般忍耐,才不让人喂你一碗哑药,叫你从此安静。”
容曦正要推他,就被制住了双手,紧接着就感受到一只手将她的裙摆撩起,去脱内层的套绔。
“赵勉!你要不要脸!”她抵死不从,奋力去抵抗。
赵勉觉得好笑,反问:“公主从前不是最爱这档子事,在马车与旁人翻云覆雨的时候,可不曾在意过脸面。还是说,与旁人放肆快活可以,与我就不行?”
他说到后半句,笑脸中带着几分森冷。
容曦要真敢说是,他可能会克制不住将她掐死。
好在这次容曦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虽面色难看,也没有再故意激怒他。
赵勉将她的钗梳拨下来,任由她一头黑发蜿蜒垂在软榻上。容曦难得地配合,咬牙闷哼,起伏时软着嗓音让他轻些。赵勉本想磋磨她一番,见她这模样,竟又不争气地心软,还是放缓了动作。
容曦的手抚在小腹处,片刻后又松开,伏在榻上闷声闷声流泪。
事毕后,容曦任由赵勉替她披上衣裳,哑着嗓子问他:“容莺呢?”
“让闻人湙捉回去了。”
“容恪还活着吗?”
“活着。”
容曦叹口气,头疼得更厉害了,看一眼赵勉就来气,索性闭目小憩。
等回到了京城,容莺得知了容曦回来的消息,立刻就要带着聆春去看她。
第49章败露“下流”
容曦回到公主府以后,第一时间叫了水来洗澡。婢女看到她身上暧|昧的红痕也不意外,视若无睹地替她清理。
容莺到进屋的时候,容曦已经穿好了衣裳,正躺在榻上摇着小扇看书。听到她进来了,抬了抬眼,吩咐道:“关门,都出去。”
婢女们听话地离开,门被轻轻阖上,容莺立刻奔到她面前,无奈地问:“三姐姐怎么也被捉回来了?”
容曦提起这件事就神情郁郁,没好气道:“扬州路远,我去找了自家表兄,哪儿知这混账东西早就投靠了闻人湙,竟将我送上投诚,赵勉到凤翔府将我带回来了。”
她说着便眉毛一挑,问道:“你跟着容恪怎么还能被捉回来,连带着他也倒霉,现在怎么样,他人可还活着?”
“三哥被关押在宫中,日日有人看守,好在性命并无大碍,若要离开,我们只能暂时等着,总有机会的。”容莺扒着容曦的手,语气中难忍失落,却仍在努力安慰她。“勾践尚能卧薪尝胆十年,我们又何须在意这些时日,往后总有机会……”
容曦面色沉着,也不知在想什么,最后下定决定似地说道:“容莺,你近些,我有话交代你。”
容莺贴近了,才听了一句,就震惊地睁大眼,一时间哑巴了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容曦叹口气,说道:“我心意已决,你不必替我心软,照我说的去做就是了。”
在回到长安的路上,她就已经做好了决定。
赵勉与她是年少夫妻,说到底,她从前风流成性,的确有诸多对不起他的地方,可如今他叛主造反将她囚禁,二人也算扯平了,再怎么纠缠也不过是一对怨侣。
容莺犹豫不决,仍是小声发问:“真的要这么做吗?若你后悔怎么办?”
容曦苦笑,低声回应她:“我与赵勉早无情爱,他如今不过想羞辱报复我,而我也只会恨他怨他,这样生出的孩子,我们都无法真心爱护,又何必教他来这世间走一遭。更何况恨屋及乌,我不爱赵勉,更不会待见他的血脉。若要你生下闻人湙的孩子,你会愿意吗?”
她摇摇头,代入了一下容曦,似乎也能理解她的想法,可心中仍在隐隐担忧:“这对你身子不好,事后赵勉得知后发作怎么办?而且我怕你服了药会出事,兴许只是食欲不振呢……”
“不会,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明白。你说的我也想过,这些都不重要,生孩子也容易死人呢,还是受完罪再死。我不如求个痛快的,你尽管听我的去做,有闻人湙在,他不敢对你怎么样。”
容莺再为难,也只能点头答应,离去时仍旧忧心忡忡。聆春看出来她神情不安,便问了两句,她顾忌到身边有人,只好随便说了两句敷衍过去。
闻人湙疑心很重,自从她跑过两次,对她看得很紧,无论去何处都少不得让人跟着,每日禀报她的行踪,连她几时醒胃口如何都知晓得清清楚楚。容曦叫她弄来落胎药谈何容易,只怕前一脚踏进药铺,后脚闻人湙就过来问她身子怎么了。
与其偷偷摸摸叫他怀疑,还不如用别的法子糊弄过去。
回宫的路上,容莺中途叫停了马车,带着聆春去药铺抓药,侍卫想跟进去,却被她喝止。“这药铺就这一扇门,你们跟进来做什么,我还能挖个洞跑了不成。”
药铺的老板见了也不禁说道:“你们这几个大男人为难一个姑娘做什么?”
聆春疑惑容莺的所作所为,却依旧照着她的意思关了门。
容莺拿过一张纸,顺手拿过一旁的笔墨,口中却说:“大夫,我近日月事不稳,夜里还多梦睡不安生,您看可否替我开几服药调理?”
那大夫见她要关门,还当是什么女儿家的病不好说与外人听,看着她在纸上写下的字才明白过来,这番话显然是故意在混淆那几个侍卫,真正要配的药还在纸上。
聆春也看清了纸上的字迹,脸色霎时间就白了下去,又是愤怒又是惊愕,看着容莺的目光只剩下心疼,咬着牙忍怒不发。
容莺在纸上写下:另配一服落胎药置入其中,此事万不可与外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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