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白奕立即否认,“夫人还好好的,绝对不会离开你的。”
沈郁寒抬眼,对上他眼睛。
男人周身一股黯淡到不见底的悲伤,仿佛站在悬崖边的孤独者,望着深不见底的深渊,迷惘又无措。
白奕何曾见过这样的沈郁寒。
在商场上的沈郁寒,手段狠辣果决,冷漠无人性,说都他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阎王,不达目的绝不收手。
没有谁能真正伤得了他,更没有人能成为他的软肋。
然而现在……
沈郁寒似乎有了软肋。
那个他很害怕、很害怕对方死去的软肋。
白奕吞了吞口水,郑重道:“沈总,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会好的。”
沈郁寒嗤笑了声:“她变成这样,不都是我逼的吗?”
“……”
男人没有再说话,两手撑着脑袋,脑袋低垂。
半晌,沈郁寒才出声:“你先下去,我想静静。”
白奕看着他,点头:“是。”
白奕没有离开很远,而是站在走廊的转角处,默默地看着他。
沈郁寒一直维持着那个动作,一直到抢救室的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