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奕走过去,从沈郁寒手里抢走酒瓶。
“沈总别喝了,您这么喝下去,胃炎又得犯了。”
沈郁寒不是一个喜欢酗酒的人,也就在一些重要场合或者应酬时才喝一些。
但自从江晚梓离开后,他酗酒就越来越严重了。
得知江晚梓死去的那段时间,他整日整夜地喝酒,直接喝成胃炎。
医生叮嘱他务必时刻叮嘱他,否则很容易喝成胃穿孔,到那时抢救都来不及。
他以为得知江晚梓没死,回来了,他就不会再沉迷酗酒了,没想到又喝上了。
沈郁寒没去抢他手里的酒瓶,喝了不少的酒,他脸色泛红,但看眼神倒是清醒着。
他看着那张纸,忽而笑出了声:“她没死……白奕,我应该高兴的是不是?”
白奕:“是的,沈总,夫人还在世,您应该高兴才是,而不是在这里买醉。”
“可是为什么,我这里头很沉很闷……”他红着眼,指着心头的位置,“好像被人挖了一块,很疼很疼……”
白奕微叹了声。
“四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周凌越对她那么好,她跟他在一起也情有可原,可我……”男人深呼吸一口,“看不得她为了周凌越骂我在发什么疯。”
“她忘记我,没关系。”
“她喜欢周凌越,也没关系。”
“甚至她跟周凌越在一起,也没关系……”
“但她为什么骂我发疯!”男人苦笑,“她明明知道,我发疯是为了谁!!”
沈郁寒垂下手,目视前方,敛下的长睫毛掩去那双幽深眸子的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