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手劲儿很大,几乎要把她掐断气。
江晚梓不是没有想过挣扎,可一想到对方是沈郁寒的奶奶,那个因为沈郁寒出事而痛苦的老人。
这一刻,她想过死。
或许死在眼前老人手中,也是一种救赎。
她感觉眼球在充血,整个呼吸都不顺畅起来。
“够了!”沈砚誊把霍君芸手拽开。
“咳咳咳……”
脖子松开,呼吸顺畅,江晚梓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呼吸,抬眼时,眼里已经被掐出了生理泪水。
沈砚誊声音难忍痛苦:“君芸,这不是囡囡的错,她不是凶手……现在谁都不想见到小寒这个样子,你痛苦,难道她不痛苦吗?!”
“她痛苦,我更痛苦!”霍君芸激动起来,一直捶着自己胸口,“沈砚誊,十年前失去儿子,我花了大半辈子走出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阴影,现在你又让我花下半辈子去走出孙儿失去双腿、甚至是生命的痛苦吗?!”
或许是太过悲痛,只有怨恨一个人,找一个人作为出气筒,她才能把心里的悲痛和怨恨纾解出来。
“沈砚誊,你真是好狠的心啊!就算凶手不是她——”霍君芸手指江晚梓,“那小寒也是因为她才变成这样的!她有过错吗?有!有罪过吗?!有!她就是个祸害,四年前假死,小寒痛不欲生,现在回来,小寒又痛不欲生。”
霍君芸盯着江晚梓,眼里满是恨意。
“沈砚誊,难道她就不是扫把星吗!!”
如果现在的沈郁寒已经江晚梓心如刀割,整个人痛得喘不过气来,那么现在霍君芸的每一句话,就是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扎向她心头。
那里被扎得伤痕累累,血流不止。
江晚梓红了眼眶,隐忍不该去计较这些,可她做不到不在意。
江晚梓扯了扯嘴角,却发现连艰难的笑意都难以展现,最后她只能放弃,眼眶里的泪水不停地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