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歌轻抚那难看的疤痕,蹙眉道:“我想他就是被欺负时,才衍生出这些人格,有的为了保护自己变得很凶。”
“难道你没发现他凶起来样子,和你发脾气时很像吗?但只有在遇见你的时候,他才会乖巧听话。”
夏侯渊叹声道:“大概是吧,南乔告诉我,唯一能救他的办法就是把脸划破,将毒素全部清理出来,但夏侯钰很在乎自己的脸,宁可死都不肯把毒素挤出来。”
“后来,我只能亲自动手,我把他按在地上,用匕首划破了他的脸,那是从小到大我第一次对他动手,也因为那次动手,他心里恨上了我。”
“从前曦贵妃就不喜欢他跟在我身后跑,但夏侯钰一意孤行,曦贵妃当时趁着夏侯钰情绪不稳定,说了许多挑拨离间的话。”
“你知道的,受到惊吓的孩子,一般都只相信最亲近的人,所以曦贵妃成功了,自那以后,夏侯钰虽然还是会怕我,但却变得很疯狂。”
“常常做出一些出乎人意料的事,暗中找我的麻烦,但都是小打小闹,我从来没和他翻过脸,但他现在手伸到了你这,我是绝对不允许的。”
说到这,夏侯渊有些迷茫看着怀中人。
“夫人,如果当初我带他去战场,他是不是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沈清歌摇头,果断说道:“战场凶险,他被欺负都不知道反抗,反而把自己逼疯的人,你让他去战场杀敌,他还有有命回来吗?”
“只怕到那时缺胳膊断腿的话,他只会比现在更加恨你,他是你弟弟,但不能永远躲在你的羽翼之下,在弱肉强食的法则下生活,不强大起来,只能为人鱼肉。”
沈清歌越说越激动,无论前世今生,她都坚信一句话,活着,自保是最低要求,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只有不断训练,让自己变强,才能保护自己活下去。
夏侯渊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安抚道:“夫人不必担心,对于夏侯钰我自有分寸,父皇的态度你也看见了,他不希望我们骨肉相残,但你是底线,相信这次过后,夏侯钰不敢再对你下手。”
沈清歌无奈摇头:“那个倒霉蛋也蛮可怜的。不过我觉得今天的事不全是夏侯钰搞出来的,给阮姨母下毒肯定另有其人。”
夏侯渊闻言,敲了敲车厢木板,悟空打开车门,看向沈清歌解释道:“王妃,侯夫人的毒是她妹妹下的,但收买她的人确实不是夏侯钰,而是未央郡主。”
“早在未央郡主在王府住时,就已经收买了阮玲在侯夫人喝的茶里下入蛊虫,等侯夫人回家沐浴时,掺进能让蛊虫休眠的茶姝粉,原本未央郡主为避免自己招惹嫌疑,计划要过几日再让蛊虫发作,但今日碰巧那茉莉花茶,刺激蛊虫苏醒,毒素才会提前发作。”
听了悟空的话,沈清歌冷笑:“果然是凤未央,难怪阮姨母对她明里暗里的嫌弃,她都能装的没事人一样,原来是背后害人,你找到证据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