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话落,夏侯渊心中多了几分疑惑,这种事一向都是礼部有专门人安排的,父皇为何突然让自己放下大事不管,去做这些事?
“既然那些事不急着处理,那不如儿臣亲自前往桃夭一次如何?”夏侯渊试探询问,若琅琊不需要自己,他宁愿和夫人去游山玩水,也不想在这尔虞我诈的地方忙碌。
闻言,帝君蹙眉道:“你还想走?为了沈清歌你去龙腾几年未归父皇不怪你,毕竟也是为了菀灵,但如今你刚回来不到一月,如今又想离开,你是不想要这个家了吗?”
“这些年你未在太后面前尽孝,让你亲自给她举办寿宴太后肯定欢喜,百善孝为先,你们今后有许多时间,足够去谈情说爱。”
帝君明显生气,夏侯渊也不再多说,只恳求道:“儿臣知错,此去必然凶险万分,儿臣想给王妃多带些兵马,请父皇允准。”
帝君点头:“应该的,她是你的王妃,自然要多关照一些,你看着办吧。”
“多谢父皇体恤,儿臣告退。”夏侯渊行礼告辞。
帝君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目光暗沉,若有所思。
“皇上,喝点参汤吧。”京元递去参汤,瞧着帝君的表情,从小就服侍帝君的他,看得出这位帝王隐隐有杀意。
可战王虽不是他最喜爱的儿子,但也是最有出息的,怎么会动杀念呢?
“京元,你说战王是不是真心喜欢沈清歌?”帝君喝着参汤,装作无意询问。
京元微愣,回想起夏侯渊做过的事,点头道:“是吧,否则以战王这般事业心强的人,怎会舍弃琅琊一切去龙腾寻找王妃。”
“既然如此,那这个女人就真的不能留了,沈清歌为人聪颖,倘若为己所用必然是个好手,可惜了。”帝君放下空碗,语气带着惋惜。
“陛下,您要三思。”京元心惊肉跳,他才反应过来,原来刚刚帝君露出的杀意,是对沈清歌的。
“三思?”帝君冷哼:“渊儿自幼勤奋好学,从不会被任何人,任何事若牵绊,自从那年菀灵离世,性情大变,突然自请前往龙腾,半年后就让人准备成亲的事,显然他对这个沈清歌惦记良久。”
“吾不允许他被任何人,任何事牵绊,他这一生都必须全心全意奉献给琅琊,好好辅佐天命之子,所有这条路上碍事的人,都要被一一铲除。”
帝君像是在给自己说,又像是再和京元说,只是京元却恨不得此刻自己没长耳朵,这些话他必须烂在肚子里,否则下场就是挫骨扬灰。
深夜,一道闪电划破天空,闷雷声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