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水族对人类有着深深的戒备。

按着‘姥姥’，也就是这支小小的混合水族族群的首领的话说，就是他们曾经遭到过人类的迫害。

‘怕会有鲛人在岸，对月流珠’等等这一类看起来似乎赞美的诗句，依着她的说法，实则背后藏着的是古时鲛人和水族的血和泪。

这自然又是影视剧情融入真实世界，逻辑自洽之下的产物。

其实倒也合理——万类霜天竞自由嘛。

人类要成为这颗星球的霸主，成为主角，就必定与其他族类形成激烈的竞争关系——不同族类之间的利益之争只是表面现象，生存空间的争夺才是本质之所在。

尤其水族还是智慧种族。

智慧种族的威胁，更大。

至于把鲛人捉起来，强迫流泪、出产鲛珠，不过是附带的利益索求。

因为对人类的戒备，导致姜山笑了一声，他们便如惊弓之鸟；而后的交流也不顺利，姜山只得动用力量，把他们都镇压住，才有机会跟他们好好说话。

“不必担心我对你们做出什么不可接受的事。”

姜山说：“退一万步来讲，你们对我没有威胁，对现如今的人类文明也没有威胁。于我而言，你们只是一群小白兔。对于小白兔，现在的人类更多是喜欢、爱护。吃小白兔的人，舆论上少不得被攻击。”

“我认得你。”那个小美人鱼珊珊躲在老美人鱼姥姥背后，探出头，道：“你就是他们说的好人，你叫姜山。”

姜山笑起来：“既然知道我是好人，何必惧怕？”

“你只是好人，你不是鲛人。”姥姥这么说道。

姜山笑了一声，点了点头：“这么说也算合理。”

然后便道：“但我对你们没有恶意，只是今天来庄园，发现了你们在悬空玻璃房那儿留下的一些痕迹，心中好奇，过来见见邻居。”

“邻居？”姥姥神色一动：“你承认我们是你的邻居？不是来赶我们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