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挚缓缓道:“成唐曾作为履癸的亲随上百年,他对履癸非常了解。他告诉我,履癸本不该是那样的!”
“他虽然强大,但能守分寸;虽然骄傲,却并非独夫。成唐说,他本应该是夏后氏最伟大的人王。”
“他的变化太突兀了。成唐一度怀疑,他不是真正的履癸。”
云英和烈都瞪大了眼睛。
云英道:“难道是什么东西替换了履癸、夺了他的魂儿?这不可能啊。以履癸的修为,除非烛龙、凤凰这样的存在复生,否则...”
伊挚道:“是啊,怎么可能呢?”
他说:“成唐曾多番试探,找不出履癸的问题到底出在哪里。斟鄩乃帝丘所在,人祖垂青,夏鼎镇压,即使履癸手无缚鸡之力,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夺了他的魂。”
“他的变化,源自于内,而非外因。或者说,某种外因,在无可察觉的情况下,迅速转变成了促成他变化的内因。”
“当然,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
“唯今之际,制住他是唯一的选择。他跑到人巢,不知要作什么手脚。幸亏有先天人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烈看似粗犷,但却心细,说:“须得无论如何,要保护好姜山。如果履癸之变,是一个阴谋,那么施展阴谋的一定会对姜山下手。”
“他是最后的一重保险,但他需要时间成长。成长起来的先天人族,才能具备撼动一切的伟力;没有成长起来之前,他随时可能夭折。”
伊挚颔首:“莱朱会寸步不离。”
云英悄悄松了口气,她刚刚心里紧张了一下,甚至动了立刻去追姜山的念头。
以她的修为境界、心智刚固,本来不应该这样——她自己或许都没有察觉到。
——听到说莱朱会寸步不离,立刻便放心了不少。
莱朱虽然年轻——较之于她和烈,莱朱不到千岁;但莱朱的力量,却绝不可小觑,实打实的第九境强者。
而且她了解成唐,成唐是个稳重之极的人,考虑问题历来以周全著称,何况还有伊挚出谋划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