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顒!”
女魃抬眼望那黑线,一眼看的分明:“令丘之山有鸟焉,其状如隼,人面四目而有耳,其名日顒,其鸣自号也,见则天下大旱。”
“此鸟乃大鹏之后,凤凰之裔,属灾兽之列。”
又说:“混鲲与大鹏生鲲鹏,由是与凤凰一系的鸟类颇为密切。”
姜山笑起来,说:“看来诚如你我所料,是一个一个的来送死;若一下子来一群,我只好转身就溜走。”
言语间,那身若巨隼的顒已是到了近前。
它霎那绕着岛屿盘桓了一周,骤停在姜山面前数十里外的海面上,人面四目盯着姜山,发出嘎嘎的怪叫。
“果然是个先天人族小孩!”
顒心下大喜,周围天空中的水汽不知不觉已不知哪里去了,连浩瀚的海面都下沉了数十丈,不知多少的海水在这一时消失不见。
顒之灾厄,见则天下大旱,其所过之处,水汽无踪。
也得亏是在这东海,海水无量,若教这厮大地上飞一圈,不知多少生灵要死在他手中。
果然灾兽,凶恶的很;在确定了姜山是个未成年的先天人族之后,这厮怪叫一声,探出来一只硕大的爪子,携着凶恶的灾气,排开种种法则,直奔姜山而来。
竟是要一把成擒。
那远处高天的云端上,天吴与几个从属正探头探脑。
天吴见顒探爪擒杀姜山,心下暗喜。顒的本事,与他在两可之间,难分高下;先前姜山一拳,就把他打个半死,这里再打一拳,也能把顒打个半死。
天吴深知,以先天人族的特质,再多的奇怪本领,也是无用。那先天人族,是完美存在,无有缺陷,不被克制,只能以力压之;若力不及,便会死得很惨。
果然,顒一把抓出,便那一座数百万里的岛屿,都颤抖着要缩略到它的爪子里;然而站在礁石上的姜山岿然不动,只见他周身放出一道玄之又玄的气息,顷刻将顒的灾气镇住。
更不闪避,一只手伸出来,初时渺小,瞬间极大,弹指叮当,格开了顒的几根指爪,反手便摸到顒的脚杆上,一把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