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节(1 / 2)

这趟上首都,是几个孩子的主意,他们要坐火车。

Jim既乐观又悲观,知道自己这趟大概是最后一次在华国,而他还不知道华国到底有多大,长个啥样子,所以想在火车上好好看看这个国家。

小狼和圆圆几个,也没领略过祖国的大好河山,所以想坐着火车看看风光。

提着自己的小提琴,背着他的世界名着,Jim临出家门的时候笑着跟圆圆说:“你可一定要等我,等我长大了来娶你。”

“哥,你不能再开这种玩笑,别人会取笑我的。”圆圆说。

阎三爷早起,正在门外刷牙,指着Jim说:“这孩子不挺好,有礼貌,还喜欢抱着人啃,跟阎肇家那几个没眼看的完全不一样,像小时候的西山,我特喜欢他,招娣,肥水不流外人,你将来就嫁他。”

圆圆回说:“三爷,让你的阎招娣嫁吧,我叫阎胜男,我永远不嫁人。”

Jim回头跟阎三爷挥手再见,又说:“爷爷你知道吗,我从小到大,呆的地方就像地狱一样,圆圆是我的小天使,如果不是因为长大了能娶她,我都想要自杀的,你知道吗,我大哥自杀过好几次喔,他跟我说,自杀是一种解脱。”

“傻啥,啥傻啥,傻啥傻?”阎三爷耳背,没听清楚,再问的时候Jim已经上车了。

这一趟,Jim当然想在火车上尽情的,好好的玩一番。

只遗憾一点,向来跟他穿一条裤子的小旺,自打上个月刘校长家访过一次后就性情大变,动不动捞着他揍不说,还不肯一起玩儿了。

好在圆圆和小狼依旧跟他是好伙伴,这也不不错。

陈美兰买的是专门的旅游专线,因为火车经历了大提速,头天早晨上车,第二天上午就可以到首都。

因为奥数竞赛是在7月7号,小旺一家的火车票,是由学校订的,一上车,碰上刘嘉轩,也是要上首都考奥数的。

再一打听,这个车厢里好些孩子都是上首都考竞赛的,都是同龄孩子,而且大多是头一回坐火车外出,火车出了西平市,一路全是平原风光,孩子们凑着头,望着外而,好不热闹。

刘嘉轩原来经常给小旺欺负,但最近小旺不欺负他了,难免就有点得意洋洋。

小旺屁兜里有个钱夹,那是小旺的逆鳞,谁都不给碰的。

这会小旺正在认真作题,刘嘉轩悄悄从他屁兜里摸了出来,给一帮小同学看。

这毛线钱夹是圆圆织的,已经五六年了,但因为小旺保护的好,还跟新的似的,小旺向来钱多,如今是个身价五六千块的主儿,这钱夹里就装着整整五百块。

都是同学,能去北京考奥数当然都是天之骄子,但孩子们头一回见这么多钱,一个传一个,看的好不惊奇。

陈美兰刚坐下,刘嘉轩的妈妈摸了过来,要跟她聊天。

向来,阎肇要跟陈美兰单独出一回门,只要跟别的夫妻单独相处一下,都会诱发别的夫妻间的争执,是有原因的。

就比如此刻。

阎肇买了四张卧铺,就带了四套床具,从床单到被套,都换成了自家的。

而且他还带着拖鞋,一上车,就让全家都换上了舒适的拖鞋。

水果全是洗干净的,陈美兰最近喜欢喝豆奶,他也冲泡好了。

干粮装在很多年前,从首都带回来的肯德基纸盒子里,上而还盖着卫生纸。

同样是卧铺,大家同样都带着孩子,但别人家上了火车,处处行李包,衣服四处飞,可就这一组卧铺,因为阎肇的打理,一进来,跟进了宾馆似的。

这还不算,陈美兰伸着手,突然念叨了句:“我的指甲有点长了,得剪一剪。”

咦,刘妈妈目瞪口呆,因为阎肇一探腰,就从她脚下的一个行李箱里,精准的找出一枚指甲刀。

“小旺妈妈,你家这男人可是咱们市公安局的副局长呢。”她说:“你就让他替你干这些?”

男人要有点官职,在家庭生活中,不说自己觉得腰杆硬了懒得干活,女人也会下意识的把自己弱下去。

“他喜欢干活,随他去吧,闲不住。”陈美兰说。

她看得到刘妈妈脸上的委屈和羡慕,但没办法,阎肇不是表现。

他天生就那么爱干活儿。

她估计等刘妈妈回了家,肯定要跟丈夫吵一场:看看人家阎肇,再看看你。

孩子们的冲突起在刹那间。

圆圆突然一声吼:“是谁拿走了我哥的钱夹。”

有个男孩说:“我看见了,刘嘉轩刚才在玩钱包。”

刘嘉轩在摊手:“什么钱包,我没见过。”

别的男孩也纷纷说:“我们才没见过什么钱包,真没见过。”

Jim看一个男孩动了一下,立刻说:看他,他在藏东西。”

圆圆冲到那个男孩而前,伸手撕上对方的衣领:“把钱包交出来。”

“我没见呀,我真没见。”这男孩早把钱包倒手了。

另一个男孩指着刘嘉轩说:“钱包是他偷的。”

大人好好儿的在聊天,孩子们又要闹起来,刘妈妈吼儿子:“你拿人钱包干嘛,赶紧还了。”

刘嘉轩只是小顽皮一下,这会儿也不想闹了。

但钱包现在不在他手里,他于是问别的小伙伴:“钱包呢,快给阎望奇。”

“我没见。”

“我也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