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谈不上什么恩情。倒是‘本分’二字,你说到了点子上。”凤筠免不了敲打他两句,“给你‘凤’字,是为了让你在朝堂上好好效力,多给老头子分忧,不是为了让你和你小娘生出没必要的非分之想!”
“不会的。”昙舒毫无迟疑,“若不是长姐宽待我和我小娘,我们在府上怕是连立锥之地也无。我能有今日,也全是倚仗长姐。”
这么些年,他这些车轱辘话凤筠都听得耳朵起茧子了,无非就是赌咒发誓表忠心那一套。
“好了,时辰也不早了,你回去歇着吧。”她摆了摆手。
昙舒却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他正待再说什么,门外响起了妥妥的声音。
“小姐,梅花饼拿来了。”
昙舒立刻去门口接了,又低声叮嘱了两句,这才端着点心折回来。
“长姐,我给你擦擦手吧。”
凤筠还在榻上歪着,此时头一点,险些从手臂上滑落,原来竟是差点睡着了。
听到昙舒问话,她这才强睁开眼,音色朦胧:“你怎么还在这……让妥妥伺候就行了。”
昙舒却道:“她放心不下你,今日在门口守了整整一日,我刚刚让她回去歇息了。”
她这副困倦的模样显得毫无防备,他细细看着,有些挪不开视线。
凤筠揉了揉眼睛,抱怨道:“你倒是会心疼人。她这小丫头十日有八日睡得比我这个主子还早,我看都是你把她惯坏了!”
昙舒唇角漾起一抹浅笑:“我是替长姐心疼她。更何况,有我在这,也是一样的。”
由着他擦手的时候,凤筠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他的神色有些古怪:“你……”
她欲言又止。
“怎么?”昙舒问。
凤筠眯起眼睛:“你该不会是看上妥妥那丫头了吧?所以一直拖着不议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