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牛的牺牲深深打击了李墨，让他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迷茫与痛苦之中。虽然他的内心依旧坚信正义，但朋友的死、不断加剧的危险和朝廷中的复杂局势让他开始质疑自己选择的道路。每一步，他都感到背负着巨大的压力，正义的路途是否真如他所想？他是否真的有能力带来改变，还是只是将身边的人推向深渊？

在长安城的阴影下，李墨的内心开始动摇，陷入了对信仰和正义的质疑之中。

张大牛去世后的几天，李墨独自徘徊在长安城外的山林中，四周的景象仿佛与他的内心一样，荒凉而冷寂。他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张大牛最后的遗言，以及秦无影的警告，甚至清莲的安慰也无法抚平他内心的创伤。

李墨靠在一棵树下，仰头望着灰暗的天空，心中满是沉重的疑问。他低声自语：“张大牛为了救我而死……而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这样的牺牲，真的值得吗？我究竟在追求什么？”

他开始回想起自己一路走来的历程，从家乡的苦难到长安的风云，从对抗六扇门的腐败到朋友的牺牲。他本以为自己是在追求正义，想要改变这个腐败的世界，但现实的残酷让他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能够做到这一切，还是只是在徒劳挣扎。

夜晚，李墨回到秦无影的住处。秦无影正擦拭着自己的长刀，看到李墨满脸疲惫与忧虑，他皱了皱眉头，放下了刀。

“李墨，你心里有很多事在纠结吧。”秦无影直接了当地说道。

李墨坐下，双手捧着头，低声说道：“我真的开始怀疑，这条路是否真的能走下去。张大牛为我而死，我却无法保护他……我们究竟是在为正义而战，还是只是在无尽的斗争中牺牲？”

秦无影冷静地看着李墨，声音低沉却坚定：“正义从来不是轻松的事。我们每一步都伴随着牺牲和痛苦，任何伟大的改变都需要代价。但李墨，你必须明白，如果我们不继续前行，那些腐败的势力只会更加肆无忌惮。”

李墨苦笑了一下，语气中满是无奈：“可我已经失去了太多，甚至连自己的信心都开始动摇。我是否真的有能力改变这一切？斐大人比我们想象的强大得多，他背后的势力太庞大了。”

秦无影目光深邃，缓缓说道：“正因为敌人强大，正因为道路艰难，才需要像你这样的人去走下去。你不能让张大牛的牺牲白费，不能让那些依赖你的人失望。你是有力量的，只是你自己还未完全发现。”

李墨沉默片刻，心中依旧纠结，但秦无影的话让他内心多了一丝坚定。尽管迷惘，他知道自己还不能放弃。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李墨依旧陷入困惑。某天下午，他再次来到湖畔，那里是他和清莲常常相遇的地方。清莲果然在那里，依旧坐在那块大石上，轻轻抚琴，仿佛远离尘世的纷扰。

当琴声停止时，李墨缓步走上前，坐在她身旁。他的脸上依旧带着沉重的阴影。清莲察觉到他的情绪，轻声问道：“李墨，你心中的困惑还未消散，对吗？”

李墨点点头，低声说道：“清莲，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正义的路到底是什么？我以为我在做对的事情，可是，我失去了张大牛，失去了很多朋友，我开始怀疑，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

清莲的眼神柔和而深邃，她轻轻叹息：“正义的路从来都不是非黑即白的，它伴随着苦难与牺牲。你现在迷失了，因为你看到了代价。但这并不意味着你的选择是错的。你要相信自己的初衷，也要相信那些为了这个目标而战的人。”

李墨苦涩地说道：“可是，正义真的能战胜强权吗？斐大人如此强大，他的势力深入朝廷，我真的有可能撼动他吗？”

清莲微笑着摇了摇头：“正义并不一定意味着立即的胜利。有时候，正义是漫长的等待，是一种信念的坚持。你不能因为暂时的失败或牺牲就放弃你所相信的。张大牛的死让你感到痛苦，但他相信你，他用生命支持你的信念。你不能让他的牺牲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