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汤秋洁目光闪烁,赶紧转移话题,“还有,你就不怕我让我爸这个时候撤出来?”
如果这个时候丰茂不惜杀敌一万,自损八千,撤出利民的上市案,造成第二次上市失败,后果将不堪设想。
似乎并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秦昇看着她,漫不经心地回:“你觉得我会把赌注全放在一家公司身上,由着对方拿捏吗?”
汤秋洁一愣。
“还有我相信你父亲也做不出如此不成熟不理智的决定。”
说完,拉着汪晓雯离开。
......
开车回家的路上,汪晓雯一直看着窗外赌气。
此刻,她的脑海里只有一句话,就是汤秋洁说的那句:“是怕你老婆知道当晚的事情吗?”
她在想会是什么事情呢?
难道秦昇因为工作关系喝了点酒,喝醉了,和汤秋洁发生了一夜情?或者灯光迷离,一时生出怜惜之意,许下了什么承诺。
但想想又觉得不可能。
这种事就算发生在汪奕扬身上,也觉不会发生在秦昇的身上。
一路无话,秦昇只当汪晓雯是因为感冒,身体不舒服,躺在那里休息,到了家门口,开进停车场,熄了火,发现副驾驶上的人还没有动静,觉得不对劲,问:“怎么了?”
伸出手准备揉一揉她的头发,却被躲开,秦昇一愣,又第一时间明白她是因为什么事情生气:“是因为刚才的事情不高兴了?”
“你放开,头发都被你给乱了!”
被躲开后,他并没有就此罢手,而是继续揽过汪晓雯的后脑勺,汪晓雯自然是不乐意,像只炸了毛的公鸡,根本不能让人碰。
“我跟她真什么关系都没有。”
秦昇解释道。
“那她为什么说那晚的事情?那晚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
秦昇抚着额,简直就是百口莫辩:“就连我自己都不清楚她说的是哪一晚,到现在为止我和她见面的次数一个手都数得过来。”
对于这样的一个和他无关紧要,甚至不值得提的人,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秦昇全然不放在心上,所以下意识的决定不是去解释,而是直接漠视。
而汪晓雯:“哦,原来你连和她见面的次数都记得清清楚楚啊。”
秦昇:“......”
曾经,汪晓雯的哥哥汪奕扬在大学谈了一个非常要好的女朋友。这个女朋友长得十分漂亮,盘靓条顺,一七零的身高,再加上黑长直,简直就是女神级别的人物。但俩人终究没能逃得的一毕业就分手这句话的恶兆。
女方想去别的城市发展,不顾汪奕扬的挽留,提出分手。伤心难过的汪奕扬约秦昇出来喝酒,大吐苦水,秦昇给他提建议:“你如果是真心喜欢,可以为对方牺牲一些,去她想去的城市。”
“我怎么没说过!”汪奕扬重重地掷下酒杯,“就连更卑微的话我都说了,可她却不相信我,非说我喜欢另外一个女生。兄弟,有时候你不懂,都是女的上赶着求着你。女人就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她们能胡搅蛮缠到你难以理解的地步。”
秦昇现在似乎对这句话有了一定的理解。
等他想再解释什么,汪晓雯已经先一步下了车,自己坐电梯回了家。
一路上,她暗暗发誓,读研的期间要好好学习,不能再当咸鱼。
就算比不过汤秋洁家有钱,但是她可是搞科研的,在她们老百姓的眼里做学术可比资本家厉害多了,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所以新时代的女人要自强独立,怎能为了一个男人在这边暗自伤神。
有了这股子冲劲,她当即就给陈老师发了消息,说她渴望早日进实验室,迫切需要畅游知识的海洋。
陈老师已经和她们混熟了,戏谑道:“小汪啊,你这么积极让我有些害怕啊,不会是之前跟我打的保票现在就不能兑现了吧。”
汪晓雯:“......”
呵呵笑:“老师,怎么可能,我说到做到!”
“哈哈哈,其实我正要找你呢,有些事情想跟你说,以后你就跟着你陶华师姐......”
汪晓雯被安排给了陶华师姐,以后由她带着她熟悉新环境,上手实验室的事情。
其实直觉告诉她陶华师姐并不是个坏人,且性子应该蛮直,但是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并不是谁好谁坏,就能融洽和睦的。
和她同一届进校的一个女孩子悄悄告诉她:“其实陶师姐也挺可怜的,她家远在不发达地区的小山村里,小时候上学要跨一座山才能到学校,父亲在当地做些小生意,因为三十岁了还没有娶到老婆,经人介绍买了一个。生下陶师姐后,她妈就跑啦,她爸独自一个人将她带大,好在师姐人比较优秀,踏实,高考以超过一本线近一百的分数来了我们学校,然后保研,听说她还会留校读博士,要不是因为那点奖学金,她能去更好的学校。”
汪晓雯一脸疑惑:“你不是跟我一起进的学校,怎么连这些都知道?”
对方可能也因为自己太过于八卦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结巴说:“这......这,其实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可能他们在一学习起快三年了,彼此都心照不宣吧,你不要往外说哦。”
汪晓雯心想我才不会干这种傻事,要是她能选择,连听都不想听见。知道这件事就意味着她要承担和她一起同流合污,到处八卦的风险,到时候让陶师姐知道了,以她那种看起来很要面子,好强的性格,铁定觉得她们这是在背后嘲笑她,拿她的家庭做文章。
汪晓雯可不想还没有进学校,就跟自己的直系学姐闹出不愉快。
但是没想到,就在此刻,她仅仅就随意撇了下头,余光看见,在廊道的尽头,一个女生直直站在那里。
她并没有说话,脸上也未表现出多余的表情,永远都是板着脸,所以汪晓雯猜不出她此刻到底有没有生气,是何种心情。
眼镜也遮住了她唯一可以流露出情绪的地方。
不远处站着的,不是陶华,还能是谁。
两个人冷不丁颤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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