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来势汹汹,汪晓雯几乎都快要喘不过气来,被松开后,还红着脸,仿佛憋气一般,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秦昇许久,然后大跌眼镜来了一句:“你想吃就早点跟我说嘛,留一块给你,非得用这种方式尝尝味道?”
“汪晓雯......”
秦昇长长叹了口气,这几天来的担心似乎在这一刻显得有些多余,只得伸手紧紧将人抱在怀里,那模样,像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失而复得。
门口有人敲了敲门,他才松开,说了声进来,回头一看,竟然是他母亲,身后还跟着满脸写着不情不愿的秦雨霏。
陆正梅拎着一个果篮,手提保温桶,都还没进门,就一路嗔怪着走来:“秦昇,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告诉家里,眼里还有我这个妈吗?”
汪晓雯出车祸的事情,秦昇并没有告诉家里人,还是早上她打电话给秦昇舅舅,才听他说晓雯出车祸进医院了。
“妈,你来怎么不跟我提前说一声?”
秦昇起身。
之所以选择不告诉他母亲,一来是怕家里人担心,二来也是清楚让他们知道没什么作用,反倒是添乱。
不如等好了以后,再说。
陆正梅理都没理自己儿子,直接将东西放在桌子上,走到儿媳妇身边,问:“晓雯,怎么样了?妈煮了蹄花汤,很好喝的,趁热起来尝一点。”
刚吃完披萨,正愁噎得慌,有汤喝,汪晓雯自然是高兴,从床上下来,用她那只可以正常活动的右手想去拿东西,刚抬手臂,秦昇走过去:“我来吧。”
打开保温桶,舀出一碗,喂到汪晓雯的嘴边,虽然这么多人在场,有点不好意思,但似乎拒绝也不合适,只得硬着头皮被喂下去。
秦雨霏站在旁边看到这一幕撇了撇嘴,似乎很不屑的样子。
在医院做了全身检查,没什么大碍,汪晓雯就回家了。
一只手打上石膏,给她的生活增添了诸多不便,很多时候只能单手完成刷牙,洗脸,这些本该能自理的事。渐渐的,时间长了,事情多了,她就有点嫌烦,开始慢慢发现骨折的不便,索性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睡觉,啥也不干。
快到晚上,想起洗澡的事情,又冷不丁坐起来,准备给她妈打电话。
在医院的时候,都是何女士帮她脱衣服,擦身体,现在回家了,她自然也是得找她过来帮忙。
打电话过去,何女士正下班到家,买好了菜,马上要去烧晚饭,听到她的话,回道:“我去不了,明天还有晚班,再请假领导就该有意见了,你让秦昇帮你忙。”
“我......”
没等汪晓雯说完,就挂了电话。
这种事怎么能叫秦昇帮忙?
其实,年轻人,又是刚结婚没多久的夫妻,也不是没有洗过鸳.鸯.浴,但是摔断了手,让秦昇帮忙穿衣服,脱衣服就很尴尬了。
咬着一块红薯干,欲哭无泪地盯着已经没有任何动静的手机。
秦昇晚上回来的时候,叫了外卖,那是一家他们经常会点的小食堂。开在一条空寂深幽的巷子里,复古悠久的老洋房,请了几个很有经验的江南厨师,专门做淮扬菜,国宴菜之首。
原料鲜活,清淡美味,正适合现在的汪晓雯。
因为每天份量有限,必须得提前预定,可以送上门。在秦昇回来之前,工作人员就已经送到了家里。
汪晓雯等秦昇一起,吃完了晚饭,倚在凳子上,似乎已经吃饱喝足,很是快乐满足的样子。
秦昇去书房打了个电话,出来后,她刚放下筷子没多久,还坐在那儿,拿手机看综艺,笑的咯咯叫。过去,收拾了一下,命令道:“汪晓雯,赶紧去洗澡,然后早点睡觉。”
“洗澡?”
想起下午的事情,她连忙拒绝,“不......不用,我一天都在家里没出汗,刷个牙,洗个脸就行了。”
似乎对眼前的女人已经了如指掌,事出反常,必有怪异,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片刻,走过去,直接将人拦腰抱起。
突然脱离了支撑物的汪晓雯,大叫又踢腿,简直就是不安生。
怕她再次弄伤打石膏的那只手,秦昇呵斥:“不许胡闹。”
“我......我不要洗澡。”
“由的你?”
汪晓雯:“......”
那天晚上,她还是被带去了洗澡间,只是这一个过程下来,秦昇可是受了不少的罪......
随着春节的临近,走亲访友的任务也开始加重,即使拖着暂时残废的手,在家的汪晓雯还是在秦昇下班后被接去了秦家。
今天来的是秦父堂叔家那一支的几个亲戚,虽然经过几代,关系已经不如上两代那么亲近。但中国人传统,从来都很注重血缘,因此到了这一辈还在来往。况且富在深山有远亲,秦家这样的家庭,即使隔着十万八千里,都会有人来攀亲。
他们到的时候,停好车,下来,刚走上台阶,有个小女孩就跑了出来,抱住秦昇的腿,软绵绵叫:“舅舅......”
是秦昇妹妹家的小女儿,才四五岁大小,扎着两个小辫子,圆滚滚的脸蛋可爱极了。
小朋友似乎都有了自己的审美,知道谁长得帅,就喜欢黏着秦昇。怕她个小,被撞跌跤,下一秒就被秦昇给抱了起来。
gu903();汪晓雯站在旁边,瞪着小姑娘,心想这真是小人精,这么小,撒娇,示弱,嘴甜。女人争宠的那一套全都学会了,关键对象还是她丈夫,她也不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