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是九郎(十七郎)被猪油蒙了心,听小人撺掇,误会了元泽堂弟,请大人饶命,小的愿将功折罪……”
张玉湖哂笑一声,“你们能有什么功劳可以赎罪?就凭你们自己,还能立功?莫非……是要元泽让出功劳,替你们赎罪?无耻之尤,当真世所罕见。”
方靖远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我原本还想着,将乡试的卷子择优刊印,交于族学,如今看来,还是请张大人连同批阅一并交于国子监,免得再被人告我滥用职权。这传道授业,当以德为先,否则纵使才高八斗,无德无行,反倒坏了朝纲。”
这下,不光是方氏兄弟,连方老族长都后悔得欲哭无泪。
“是恩平郡王!”方九郎脱口而出,索性破罐子破摔说到底,“是恩平郡王使人交给我们的考题,说是元泽……方大人欲求老太爷归还三房田产,让我们从中说和之用。”
“大胆!”唐凤仪“啪”地一拍桌案,双目寒光迸射,狠狠地瞪着他,“空口无凭,你可知攀诬皇室,罪加一等?”
“我们有证据,我跟着那人,亲眼看到进了恩平郡王府的后门!”方十七忍着痛,咬着牙喊道:“若非如此,我们怎会信了他的鬼话,前来告状?请大人明察!”
唐凤仪看了眼旁边坐着的张玉湖和方靖远,见两人不动声色地微微颔首,当即便说道:“既是如此,先带他们去恩平郡王府认人,回来再收押入监,等候发落!”
“谢大人!”
方氏兄弟这下不敢再嘴硬了,哪怕下半身痛得要命,还是跟着差人前去认人,若是找不到那个给他们传话送题的人,他们这两条小命就要彻底断送在自己的贪心和恶意之下了。
“不过……”唐凤仪望着老族长,“原本你们族中之事,本官无心过问,可若是因个人私怨而枉顾国法,就需要怪本官无情……”
方钟元如何听不出他话中的敲打之意,从方靖远考中探花之后,族中就一直提心吊胆的,不知他何时会出手报复,昔日跟他有怨的九郎和十七郎尤其害怕,所以才会被人稍加撺掇,就迫不及待地跳出来举告,原以为能借助上面的势力打压于他,却没想到把自己彻底赔了进去。
“大人放心,老夫一定会给方……元泽一个满意的交代。”
“老族长也请放心,”方靖远笑眯眯地应下,和解,赔偿,没问题,只要按着他说的来就行。
“我父早逝,母亲枉死,损失家财早已无法计算,我也不难为大家,方家既有良田千亩,想必也不缺粮,不妨就按棋盘填米(注),第一格一粒米,第二格两粒,第三格四粒,如此类推,每格翻倍,填满棋盘即可。”
“只不过,若是三日之后凑不齐,那便在总数上每日翻倍,如何?”
“可!”方九郎一听就眼睛亮了,立刻答应下来,“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方靖远对这普及成语的应用还是非常利索的,“立字为据,可请大人为证!”
“咕咚……”
老族长两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他一定是前世不修,才会有这种学渣子孙,真是挖坑自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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