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阮娇无语地看了一眼傻大个,“你就不怕他们怀疑你?”
“干啥怀疑俺?”
“尸体扔了,那地上还有血呢,只要鼻子不坏,这么浓的血腥味,怕是都不会闻不到。”
“那俺说隔壁山寨趁着寨子里没什么人闯进来,把他们给宰了。俺说你到底跑不跑?磨磨唧唧,问这问那的,别看这里只有这么几十个人,俺四哥可带了两百多个人下的山,等他们回来,你别说跑了,就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肯定是不会死的,但是你不一定了。”阮娇对着陈铁一呲牙,“告诉你,这些人一个都没死,只是被我给打残了哦,尤其是你们二当家,连昏迷都没有呢,你刚刚说的话全都被他一个字不落的听到了。”
陈铁:“……”
陈铁一脸懵逼,“你咋早不说呢!你要害死俺了!”
阮娇看着这个用被雷劈了来形容一点不为过的傻大个,“怎么会,我这是帮你脱离苦海。”
陈铁:“……”
“具体怎么脱离苦海,就要看你愿不愿意帮我了。”阮娇笑了一下,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姓林,别的倒没什么,就是特别有钱,你要是帮了我,以后不说吃穿不愁,就算是你想穿金戴银天天吃山珍海味,我也一样供的起,以后你也不必再做这些强抢姑娘,拦路打劫的事情了。”
“这么说,你可能不会相信我。”阮娇从怀里拿出了一沓银票,“不知道这样看起来是不是有说服力多了。”
阮娇拿出的是一千两一张的银票,手里足足有二十多张。
陈铁跟着山寨上的人抢过不少金银财宝,也不是没见过什么世面,两万多两银子而已,他……确实没有。
毕竟他虽然跟着去抢了,但是这些东西却跟他其实没什么太大关系的。
在这个山寨里,力气他出,苦头他吃,虽然顶着五当家的名义,但实际上屁都没有。
陈铁捏着这厚厚的一沓银票,有些心动,“你想让俺帮你干什么?”
“我要你帮我把这个山寨占下来。”
秦云暄带人在外厮杀了半夜,追了北漠残兵二百余里地,对方将领用蹩脚的大楚语骂道:“姓秦的,你疯了吗?就我们这么两个人,你像疯狗似的追了我们两百多里地?”
秦云暄冷笑,“装成贼寇偷袭我大楚城池,侵扰我大楚百姓,别说追你们两百多里,就是三百里,我也一样不会放你们逃走。”
秦云暄带着轻骑率先骑马冲了上去,将之斩杀于马下。
几天时间,秦云暄斩杀北漠装成贼寇偷袭大楚的人马数波,夺回财物粮草物资若干,他带领的秦家军,凶得仿佛像是刚下山的饿狼。
因为没有和北漠开战,未有朝廷命令,秦云暄不能私自发起战事,他这段时间,带出来的人都是乔装打扮的,北漠那边得到消息也只能把血往肚子里咽。
因为不能公开承认那些贼寇是自己国家的士兵,北漠只能发国书斥责秦云暄私自带人劫杀他们北漠的商人,若是秦云暄再做出此番行为,他们北漠不会善罢甘休,必将遣出大军与大楚一战云云。
只不过,国书上说的义正言辞,但是北漠却不敢再有其他动作,只能老老实实的让商旅正正经经从大楚交易过冬的物资。
秦云暄目前还不知道那封谴责他的国书,不过知道了他也不会放在心上,反正就像是北漠不会承认那些贼寇是他们国家士兵伪装的一样,他也不会承认自己离开过边城驻地。
带着回缴的东西,秦云暄回来的路程走的急哄哄的。
回到驻地,将东西全都丢给军师后,秦云暄就想偷跑,被军师一把给拉住,“你知道没有圣旨,你不能私自离开驻地回京吧?”
“我不回京,我就是去看看她。”
“……那还不是要离开驻地,这跟上次把人送到叶城不一样,我不同意。”
“她病得很重。”
“那也不行。”军师冷着脸,“你知道你现在虽然看似花团锦簇,但实际上如热火烹油的状况吧?你那将军府里,被塞了那么多的探子,你是想消息泄露出去,让皇上名正言顺的缴了你的兵符吗?”
“皇上不会要的。”秦云暄脸色淡淡,“当初我爹战死后,我就上交过兵符。”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功高震主被杀的例子有史以来还少吗?若不是你爹和你兄长他们那一战不慎身陨,你觉得皇上会对你们秦家无动于衷吗?”
“我们秦家一直对皇室忠心耿耿,我爹与皇上曾经还是莫逆之交,我父死后,皇帝大病一场,七日未曾临朝,病好后彻查了此事所有相关人员,还有违祖制特封我为大将军,掌秦家军……”
“哼,我知道你们老秦家上下都忠君爱国,但是你怎么知道他不要你的兵符,不是因为秦家人在秦家军中威望甚重,拿了兵符也没用呢?”
秦云暄垂下眼帘,“我其实怀疑过我父兄战死的真相。但是当年那一战没有任何活口,战后之地极其惨烈,这些年我其实也有想过……但是没有证据。”
军师张了张嘴,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心些,没有大错。”
“对了,这几天,那边飞鸽传书,送来的信筒我都拆下来给你收到你军帐里桌案上的那个小匣子里了。”
“谢了。”秦云暄点头,军师离开后,他便回到军帐中坐在椅子上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才深吸一口气,将所有多余的情绪全都收敛起来,打开了被放在桌角上的小匣子。
每个信筒都不大,塞在里面的纸条一般只有一两句话。
这些天他虽然担心阮娇,但是因为人在外面,所以也没办法了解她的情况。
他想着这些天她的身体要是好些了,那他就不去了,若是她的身体一直不好或者病情加重了,那他便偷偷去一趟,至少瞧一眼,才放心。
只是看着看着,他的眉头就忍不住皱了起来。
当初他给阮娇选择路线的时候明明刻意避开了楚霄,他为什么会中途改路,还去了阮娇的陪嫁庄子上?
虽然知道他不应该这么猜,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去想,楚霄该不会是因为知道了阮娇在庄子上,才中途变道的吧?!
说他不知道,秦云暄是根本不相信的。
楚霄可是皇上最喜爱的皇子之一,身边能人无数,他不相信楚霄这次出来完全不让暗卫给他递消息。
他想干什么?
明知道阮娇对他还念念不忘非他不嫁,还往上凑,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被秦云暄念叨的楚霄也想知道,自己好端端的找了个借宿的庄子,为什么却是表妹的!
而且她为什么不在边城的将军府,拖着个病歪歪的身体大老远跑到这种偏僻的庄子上来住,到底在发什么疯?
如果不是进了庄子,他在一得知这个庄子是属于表妹的陪嫁庄子的那一瞬间就会转头走人!
但是进都进来了,让他现在马上转身就走,他的教养实在做不出这种事情。
而且这个表妹还在小时候救过他一命,为此,还身体羸弱,常年呕血,他若是现在见都不见,转身就走,他相信马上表妹就能做出上吊自杀的举动。
楚霄一阵头疼,简直悔不当初。
若是早知道被人救了一命之后,便要被纠缠不休,他宁愿没有被她救过,他宁愿那个病弱吐血的人是自己。
被不喜欢的人纠缠真得是一件非常令人厌恶的事情,尤其是这个表妹的精神状况好像还不太正常。
他想到那天她吞了那种药跑来强行让他娶的疯魔模样,楚霄对去见阮娇产生了抗拒之心。
无数次,真的是无数次在被她没皮没脸的纠缠的时候,他都有股冲动想让人把她给丢出去,或者干脆找个人动手毁了她,然后让她不得不嫁给那个人。
只是,只要是动手,便不可能不留下痕迹。
他不想让人觉得他是一个不仁不义之君,连救命之恩的恩人都能算计。
他还要与他那些假仁假义的皇兄们争夺那个位置,若是被他们知晓了,一定会拿这件事情来攻讦他的。
做了好久的心理准备,才让自己在接下来无论面对什么都不会垮了脸色,他才向庄子上的管事提出了,关心表妹身体,想要看看她的话。
结果他没想到,那管事派去的小丫头去问了之后没多久,就回来了。
那小丫头看着他的眼神有些不善,“我们夫人说了,男女授受不亲,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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