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西朝实在是太小太偏远了,小到他作为大安的太子的时候,除了每年过年的时候,周边各个国家上贡并且派来使臣庆贺的时候,他才会模模糊糊想起来,大安的旁边还有这么一个小国。
黎元昭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要是早知道西朝藏着这么一个色胚公主,还会对落难的他伸出魔爪,他当年一定会先将这个国家的皇室铲除。
士可杀不可辱!
他堂堂一国太子,便是残了、废了,也不能被一个女人像是小倌一样玩弄!
他有些生气地拍在了还停留在胸口的手上,发出清脆的啪的一声,脸上的表情活像是良家女子被登徒子调戏了似的。
阮娇收回了手,听着响倒是不疼。
见他一脸抗拒,嘴角向下扯的都能挂秤砣了,阮娇也不恼,故意用一种幽怨地语气抱怨,“你当初答应我答应的好好的,说以身相许,乖乖做我的人,结果非但把我的手腕咬的皮开肉绽,现在还翻脸不认人。”
阮娇强行拉过他的手,让他触摸到她手腕上的纱布,“你摸摸,我的手腕到现在都没好呢!”
黎元昭修长的手指被迫搭在阮娇腕间的纱布上,还有几根触碰到了她露在纱布外的皮肤,他指腹像是被那滑腻温热的触感给烫到了似的,猛地蜷缩了一下,随后便用力地向下按去!
阮娇:“!”
虽然他的手没什么力度,但是这个行为真的是挑衅到她了。
小说里他的人设明明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光风霁月来着,怎么在她面前完全像是换了个人一般?
阮娇一把拎起他的手,直接捏住了他的按她手腕的食指,毫不犹豫地咬了一口,“让你这根手指不听话按我伤口!”
黎元昭余下的手指一下子蜷缩了起来,然后猛地抽了回去。
他仿佛怕了阮娇,将手反复在身上擦了几遍,然后狼狈地摸过旁边的被子艰难地扯过来盖在身上,直拉到脖子将他整个人都严严实实地捂了起来才作罢。
阮娇看着他只露出了一个头,像蝉蛹一样,顿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直接凑过去,双手捧住了他的脸颊,然后“叭”的一声亲在他的薄唇上,得意地看着他道:“你盖上也没有用,脑袋不还是露在外面?”
黎元昭整个人躺在床上,好半天像是死了一样没有一点反应,虽然他蒙着眼睛,但是阮娇却能在他的脸上看出那股浓浓的生无可恋的气息。
她勾了勾唇。
不理她也无所谓,只要有情绪波动就可以。
系统:【……】
它已经能够感觉到男配情绪上的崩溃了。
每天胆战心惊,就怕宿主把世界玩崩了。
它实在是太难了!
阮娇才不管系统怎么样,她坐在床边,伸出葱白手指戳他还消瘦着的脸颊,继续折磨他,“你怎么不躲了?”
黎元昭过了好一会儿,才从被子里将两只手都伸了出来,然后缓慢地像是给盖尸体一样,将被子拉过了头顶。
阮娇顿了一下。
这次是真的被他逗得忍不住了,隔着被子扑到了他的身上,放声大笑,连身体都笑得发颤了,“我的天,你为什么会这么可爱!我可真的是太喜欢你了!”
黎元昭:“……”
黎式自闭。
阮娇不知道黎元昭以前做太子的时候是什么样的,但是他现在实在是太对她的胃口了,只是和他“玩”,就能占据一天内的大部分时间。
黎元昭死了无数次,也不知道用了多久,才从愤恨到麻木。
然而阮娇却只用了一天,便让他开始情绪崩溃。
天底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女人?
不知羞,不怕疼,情绪跟天气一样多变,高兴的时候就亲他,生气的时候就咬他,仿佛他不过是个玩意是个物件,因现在对他还新鲜着,便格外的喜欢把玩。
夜里黎元昭一身疲惫,旁边终于没有了那个折磨人的妖精,肿了的唇上上传来的刺痛感,还有空气中还没散去的甜香味,都无一不再提醒他,这一天,他遭遇了什么。
黎元昭从来没有这么迫切地希望自己的嗓子能够被治好。
然后,他一定要亲口告诉那个女人,她羞辱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她惹不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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