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脸色一变,“你对皇姐做了什么?”
宋籍哈哈大笑了起来,“我能做什么?再怎么说,宋娇也是皇亲国戚,都是一家人,我能对她做什么?我不过是看她喜欢男人,便送了她三十个,免得她还需要上大街上去抢罢了。”
小皇帝生辰那天,为了给阮娇一个交代,他足足被打了四十个板子,昨儿一早,他就已经吩咐了一些人去围困公主府的时候,若是抓到了阮娇便给她点颜色看看。
“你敢!”小皇帝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虽然明知道阮娇提早就有准备,应该不会落入这个渣渣手里,但是小皇帝仍旧还是担心不已。
“哈!”宋籍笑了一声,“皇上有那个功夫担心宋娇,还不如担心担心自己!”
被宋籍打断之后,摄政王的情绪也稳定了下来,直直地看着小皇帝:“皇上,请写禅位诏书吧!”
“摄政王,你放肆!”
“皇上不可!”
哪怕不用底下朝臣大喊,小皇帝也不可能禅位,他坐在龙椅上一动没动,才十四岁,脸上还带着稚嫩之色,但是在摄政王的逼迫之下,竟渐渐有了皇帝的威严之相。
“四年前父皇病重之时,朕就在他的床前发誓会守护好这江山和皇姐。禅位诏书,朕是不会写的,朕不会将这江山交给一个乱臣贼子。”
摄政王笑了,“这可不是由你说的算的,这整个玉京都已经在本王的控制中了,皇上,你以为到这个时候了,本王还会给你们反扑的机会吗?”
这时候,殿外忽然传来一道软绵悦耳的女声,“皇叔,笑早了,后面可是要哭得很难看的。”
“唰!”
原本对着朝臣的长剑,有大半数突兀地转换了方向对准了摄政王的人。
宋籍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愕然之色。
摄政王脸上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眉头狠狠地皱在一起,看向了门口的方向。
一身胡服的阮娇提剑踏了进来。
她手上的剑还沾了鲜血,淋淋漓漓地滴落在地面上,渗入地毯里,留下了一个暗红色的印记。
宋籍先跳了起来,尤其是看到跟在阮娇身后坐在轮椅上的黎元昭之后,整个人都疯掉了,“不可能!你不可能在宫里!你是怎么带着这个残废出来的!而且这些都是我们的人,你到底是使了什么妖术?”
阮娇笑了一声,眉眼弯弯,“你知道吗?有个东西它叫地道。”
宋籍:“……”
“而且,皇叔刚刚不是说了么?我们这么多年一直都防备他,不信任他,既然都被你们说了,那要是不真的做点准备,那不是傻吗?”阮娇这句话是直接对着摄政王说的。
摄政王看了一眼周围对准自己人的剑,沉着脸看向阮娇,“我真是没想到,竟然看走眼了你,不愧是皇兄的子嗣,做的不错。”
阮娇将手里的长剑插回了剑鞘,露出一个腼腆地笑,“皇叔过奖了,其实这也不算什么,毕竟我掐住了他们的命脉,有那个命搏前程,却没那个福气享受,是个人都会权衡一下的,你说是吧,皇叔?”
摄政王看着阮娇,“真是可惜,你若不会女儿身……”
“我若不是女儿身,应该早就死在皇叔的手里了。”阮娇面无表情地打断了摄政王的话,“皇叔束手就擒吧。”
摄政王一愣,然后笑了,笑得越来越大声,“阿娇,你来的晚,可知赵达已经被我调到京城来了,现在边疆兵力空虚,大安的兵马就在边境,我不成了,不日,西朝就会被大安的兵马踏平疆土。”
“这就不劳烦摄政王操心了。”一直安静地当透明人的黎元昭忽然开了口,“大安非但不会踏平西朝,西朝日后还会海晏河清一片太平。大安的使臣应该已经到了玉京,你若是不信,等等倒是可以见一面让你死心。”
黎元昭的话,不外乎一记炸弹投入了深水,所有人全都懵了。
摄政王原本没将黎元昭放在眼里,但是此时听到他用如此淡定的语气说这样的话,顿时心一跳,发出了让他困惑许久的疑问,“你到底是谁?”
黎元昭轻笑了一下,蒙着白纱的眼,“望”着阮娇的方向,“我不过是个被殿下救了的可怜人罢了。”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虽然他未曾做出什么暧昧动作,也没有多说什么话,但是那仿佛在舌尖上缠绕了一圈似的缱绻,令周围的空气都粘稠了起来,冒出了许多粉红色的泡泡。
期待他说出什么牛逼身份的所有人:“……”
摄政王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可能的事情,脸上先是一白,随后便扭曲了一瞬,“你……”
话未完,竟然硬生生地呕出一口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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