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张芹近似于敲打的提醒过,几人间也就熄了要继续说下去的念头,只是望着离开时这位以为被签证官问了生日的学员目光,郑建国便不禁又想的多了些。
然而下一刻,郑建国便把这些东西扔出了脑海,望着车窗外雾蒙蒙的天空下车稀疏人如潮,下午下班的双向四道大马路上车辆稀少,倒是在马路两侧边缘自行车大军熙熙攘攘一阵又一阵,脑海中也就浮现出了记忆中关于这座城市单双号限号的新闻——买车都要买两辆,一辆单号一辆双号。
前提得是在这座城市里有房子才行,不过这会儿国内车的价格也不便宜,新出的小面包都要十几万一辆,有这钱能买十套四合院了,不过四合院的买卖得等过两年放开买卖,现在买了过不了户到时候涨价后人家再闹着要回去,这些都是麻烦事儿。
当然,前提是怎么弄钱?
上辈子也没关注过足球也没关注过篮球,就是不知道篮球有没有赌的,彩票大乐透什么更是没啥记忆,这么一想出去怎么赚钱也是个问题,难不成真的要去当医生赚月薪?!
那作为一个重生者也太衰了,不说被其他的重生者知道了会把脚指甲都笑掉,单是自己心理那关都过不去——
坐在车上的郑建国双眼无神的思考着,只是直到下了车也没想出来出去后有什么赚钱的,当即在张芹点过名后找到她,开口道:“主任,我想趁着这个时间去看看我姐——”
“建国,咱们从今天早上就禁止请假了,具体什么时候解除我也不知道,你们在没接到通知前不许私自外出,知道吗?”
张芹说完转身走了,留下郑建国满头问号的回到了宿舍里,便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疑惑也就只保存了一天,在第二天去服务部拿了大衣西装皮鞋的回到宿舍后,一个小道消息也就传进了他的耳朵里面:“据说咱们明天晚上就要上飞机了。”
“——”
心中咯噔一声,郑建国整个人也就傻了,拿着一双茫然的眼睛瞅去时,人家的声音也就飞快消失,闪烁的眸子中藏着淡淡的疏远,也就止住了上去打听的冲动,如果明天走,那他这会儿去打问也是没什么意义的,昨天就不让请假了,如果明天不走,那也是更没什么意义。
怀揣着淡淡对于未来的忧虑,郑建国难得的竟然失眠了,第二天一早直到闹钟响起才从床上坐起,瞅着其他床铺上空空如也,穿戴上以前的衣服才下了楼到食堂里,便见张芹远远的招了招手:“你怎么没穿西装大衣?赶快回去换了,咱们马上要去大会堂,有领导要接见你们。”
“噢!”
神情再愣,郑建国转身走了两步,才又折回了食堂里买了四个包子吃着回到宿舍,边吃边找出了才叠好的西装大衣和皮鞋,很快穿戴一新后下了楼才进教室,黑压压一片大衣印入眼帘,心中陡然冒出了个念头:“这——”
从门口到了后面座位上,郑建国也没想出形容词来表达自己的心情,其他学员们有抬头看他的也有低头看书的,学着人家找出了英语书看了会,前面旁边隐约传来了个声音:“听说是大领导要接见咱们——”
脑海中刷的冒出了个人影,郑建国便感觉心脏开始加速,砰砰砰跳了几下后心情激动,别说这辈子想象了,做梦也没想到过会被这位接见的,这么想着神情亢奋的很快跟着大部队上了车直奔广场侧的大会堂。
只是在激烈的掌声中看到了个极其陌生的老人后,53人便被安排站到了台子上,老人开口道:“你们是从一万多名合格者中选拔出来的,代表着咱们国家高等院校和科研单位中老中青三代教研人员,我希望你们在出去后,要学好业务能力争取早日回来,为了共和国的四个现代化建设添砖加瓦。”
“哗哗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