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郑建国的计划中,hiv感染者应该是他成为住院医后才会有可能接触到,并且他甚至是已经做好了自己出钱,让人家住院接受治疗用以达到研究的目的,然而没想到却在前去报到的时候就能遇见。
这时看到尤娜在吃惊过后关上了车门,郑建国也就转头看了看快餐店里的那个服务生,只见他正站在玻璃门里面正望着自己,满脸狐疑中隐含着茫然,浑然不知自己得的这个病会有什么后果。
脑海中飞快闪过记忆深处的画面,郑建国只从看到的这些就知道这位怕是已经处在崩溃边缘的晚期,也就飞快的大步回到了快餐店里,找出笔在便签纸上留了个呼机号后塞了过去,开口道:“如果你想去麻省总医院看看的话,这是我的呼机号码——”
“你——”
服务生看清呼号的功夫,郑建国已经转身出了快餐店,曾经他对hiv的发现者名头有着几分想法,只是随着这段时间毕业备考和会议准备,让他对于自己现在铺开的摊子有了个大致的规划,心中下意识的便将这个hiv病毒给放在了和ph联合培训项目中,属于和螺杆菌致病性机制研究一个级别,都是要在住院医培训阶段开展研究和拿出成果,用以通过联合培训项目的认可。
当然,这会儿的郑建国并不知道这个hiv的致病性研究也是一个诺奖,由此时远在法兰西的卢克蒙塔戈尼尔分离出淋巴结关联病毒v,也就是人们熟知的hiv而荣获2008年度四分之一的诺贝尔医学奖。
只是从发现到获奖,依然是等了26年时间——
郑建国知道这在未来的几十年里是个大热点,但是由于不知道这个发现也会是个诺奖,以至于这会对于hiv的重视度并不足,两辆车一前一后的回到他家里后尤娜也没下车,而算是认认门后便开车离开,他这才到了电话机前开始拨号。
先是用半个多小时打了两个家里的电话,发现和自己想象般那样没人接后,也就拨起天街四合院里的号码来,这下倒是没费什么劲儿就被人拿了起来,郑富贵嗓门敞亮的传了过来:“你好,请问你找谁?”
“爹,三姐四姐说带你们去首都玩,感觉怎么样?”
郑建国是没想到接电话的就是老爹,当即脑筋急转下找了个不是话题的话题时,就听郑富贵转头嘀咕着说了句什么,然后便是杜小妹的嗓门传来:“肯定是杨娜给他说的——”
“那您可是冤枉杨娜了——”
郑建国在心中嘀咕过,当然这个事儿是不用和老娘解释清楚的,杜小妹的脾气他可是清楚的很,由于自打嫁给老郑家以来便没有公婆在家,待人接物方面经过二十多年的历练也算是场面上的人。
上辈子和黄大妮有了矛盾也都是找郑建国私下里去说,倒是从未当面落过大妮的面子,这时面对着比大妮还出挑到没边的杨娜,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同才对:“俺娘在旁边呢?”
“啊,你娘在旁边呢,你找她有事儿吗?”
郑富贵正被杜小妹给嘀咕着一心二用的应付时便说了这么句,倒是直接把旁边正瞪眼的后者给说炸了:“怎么着,郑富贵,我儿子找我就必须有事儿了?”
“没,你儿子找你说话,他说他想你了——”
郑富贵眼瞅着在床上躺了快一个星期的杜小妹有借故发脾气的迹象,顿时就来了个祸水东引,抱着电话机和电话线放到她的身边道:“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