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榆听了叶继山的解释,也明白过来。
签了卖身契,就是家奴,家奴从主家那里学到了技艺,是恩情,要是被主家栽培,出了名堂,那更是大恩。
主家肯教家奴技艺,自然不是为了做善事,而是为了让家奴发挥更大的价值。
家奴用这份技艺闯出名堂,也是主家赐下的,因为卖身契在,主家甚至更愿意培养家奴,因为对方是“自己人”。
被栽培的家奴若是一辈子侍奉主家,那在其它家奴眼里,便是一段主仆佳话。
可要仗着学了本事,想要赎身,那主家可就要翻脸了。
且不提栽培的成本,主家要收回赐下的东西,把家奴打成残废,都是正常的。
甚至这个过程中活活打死了,也不过赔几两银子。
周榆明白,大哥在鱼栏得了器重,是福也是祸,大哥日后表现的越好,赎身就越难。
不过周榆更明白,难度不仅仅由大哥决定,和自己也有关系。
自己是跑山的周二郎,那是连门都进不去。
可自己如果是柴市周老板、武道周大师呢?
结果必然不同。
强大自身,依然是最好的解决之道。
吃完这顿饭,周榆和叶继山约好,日后两人一周见一次。
叶继山会和叶高林说一声,周榆的货,以后按照柴市的手续费来,如果是宝植,一分手续费都不要。
酒席结束,周榆径直去了牙行,秦化没想到交秋税的当天就来了。
“周兄弟这是发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