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榆看萧胜实在诚恳,最后还是答应下来,等到萧胜和程东花离开,周榆问起管连山怎么看。
“师兄,你听说过老祖宗的一句话吗?”
“什么?”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管连山看着萧胜和程东花离开的方向,继续说道:
“师兄到搜山队已经好些日子了,他们负责的区域,距离我们不远,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萧胜可能是感觉到了什么,东花是个没心眼的人,眼里藏不住东西,讨厌就是讨厌,喜欢就是喜欢,但萧胜不同。
他是火窑的接班人,他爹一直在筹划,要把火窑铺到郡城里去,但他爹最多做到在郡城站稳,而萧胜不仅要守住家业,还要做大,肩上的担子很重。
这人付出一个铜板,日后也要拿两个回来,今天主动来示好,目的无疑是拉拢石师伯。
火窑和朝廷、军队联系密切,还把炭坊牢牢握在手里,一直压着柴帮和渔栏一头。
都说春江水暖鸭先知,十有八九是有一股甚至多股新的力量进了县城,这个冬天大概要出事。”
“出事?”周榆皱起眉头。
“嗯,这是惯例。”
管连山叹了口气:“三大善人谈不拢,下面的人就得拿刀砍出一个结果来,从来如此。”
周榆想了想问:
“会是因为万寿教吗?”
管连山想了想,答道:
“如果只是万寿教,倒还好,流水县的地界,他们不剩多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