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上,萧胜自个儿在堂上坐下,全然没把自己当外人,周榆没坐到他旁边,而是自己站着。
周榆记得,萧胜的爹叫萧大顺,流水县城的火窑大掌柜。
因为牢牢把握着炭坊,自己还是樵夫的时候,劈的柴都要卖于他家。
私自烧炭,若被发现,少不了一顿毒打。
不过这都是陈年旧事,如今周榆和萧胜的关系,即便三年未见,多少算酒肉朋友。
“大掌柜怎么了?”
周榆关心道。
萧胜沉吟一会儿,好似在组织语言,但最后说出来的是一声长叹。
他道:“命不久了。”
周榆没有说话,这件事本与他无关,问到这里便也足够了。
可萧胜却不打算止住,继续说了下去:
“我不知道这些年发生的事情,你知道多少,现在外面很不太平。”
“流水县城被叛军攻陷,火窑作为大户,在沦陷时成了首要目标,我爹看到祖业被毁于一旦,气血攻了心。”
“岭南郡城不缺名医,可是我爹的病症,已经不是普通手段可以医治,原先流水县城的师爷是位神算子,他给我指路,让我到这里来寻续命的方子。”
周榆听完这件事,嗯了一声,不做具体的回应。
这时候萧胜又问:
“周二哥,你来这里是为了?”
周榆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