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铜跟小哥又聊了几句,才知道他这是接的他爹的摊子。
忙的时候,他爹也会在摊子一起,今日是正赶上只有他自己。
“我听那后边,哭天抢地的,不影响你们这买卖?”
小哥朝着那头看了一眼,摇摇头,叹了口气。
“也就是这些日子才开始的,这不是这家宅子的老神医回来了,养老归乡,这些得病的听到信儿了,都来这守着,等着救命的。”
方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道这小哥看样子知道的还不少。
“那这老神医要是一直在这住着,这附近就得一直这样?唉,看样子这附近买卖也不好做。”
小哥听着他这意思,话里话外倒是好像对这条街的买卖更感兴趣,他将锅里的饼子挨个翻了个个。
“听您这意思,好像是想在这做买卖?”
方铜赶紧摆手:“做啥买卖,我们都是普通农户家,住在乡下。就是家里种了点东西,想往这些大户人家送着卖一卖,这是第一次来府城,两眼一抹黑,本来想问问这府上,谁知道门都进不去!”
小哥一听,乐了:“这宅子确实不好进,进不去也就算了,您不知道,这周老啊就是咱们本地人,可我听说他在这府城也呆不了多少时日。”
“哦?”
方铜听着心里一跳,脸上却不显什么,好像就是闲聊似的。
小哥又朝着巷子那头侧门的方向看了眼,使了个眼色。
“要去乡下养老,也就这两日的事儿。你想也是,府城住着天天这么多人来,谁能受的了?”
其实换个霸道的,把人打一顿赶走,绝对没人再敢来。
偏周老神医不一样,到底是心软。
方铜心里有数了,却有些担忧,若是这两日内没法子能求诊,下次人离开,他们还追得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