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掉尸体,北方汉子匆匆上路。
刚要出芭蕉林时,又见一棵奇怪的树木长在前面,树身笔直,其枝丫都色泽带绿,像是新抽嫩芽。
可是树冠大小,却已亭亭如盖。
且那枝丫上,还硕果累累,挂满了金色枇杷。
北方汉子见了,却跟见鬼一样,连忙避开。
林秀见他如此失态,便问他为何。
北方汉子说道:“枇杷每年五六月才熟,如今可才闰二月十六,又怎长得出这般枇杷来?”
初时林秀尚不觉怪,听他这一说,才觉奇异。又仔细打量两眼,才发现,这棵枇杷树不正是自己昨晚射出去的一根木棍么?
在其边上,另有一树,乃是松木,也是青翠盎然,好似栽种了五六个年头。
而这两根木棍,昨晚也正是将那食人腑脏的怪物射杀在此。
只是这两棵树都已绿荫成盖,树下该有的尸体,却已不见踪影,只留土壤略带鲜红,还有着一股微臭。
树上的枇杷闻着清香,但知道了它的根底,林秀也不敢轻易食用。
一同跨上了官道后,晨光大亮,官道前后也隐见车队行人络绎。
北方汉子那紧绷的心情也这才稍稍缓释下来。
二人并走无话,走了好一段后,北方汉子几次拿余光瞄他,暗作打量。
林秀笑道:“老看我做什么,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劲么?”
北方汉子神情微尬,也赔笑一声,他本是爽朗健谈之人,可这会儿却显得三分拘谨:“本家兄弟,你应不是普通人罢?”
林秀:“为何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