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慕云只觉得这个人莫名其妙,又不知道抽什么风。
她还没有跟宋青堂说过话,但住得近,之前也见过他,所以知道这人是宋云深的堂兄。
宋云深皱眉,挡在周慕云前面,“把嘴巴放干净一些,我们家任何人都没做过对不起你家的事。”
他当然知道宋青堂为什么要这么说,他们两人在同一间书院念书,只是不在一个班级。
宋青堂最是爱面子,之前他身子不好,宋青堂都不愿意承认和他是堂兄弟。
后来他考中童生,宋青堂又背地里说是因为他日日夜夜替他讲课,这才通过了考试。
再后来他被人误传得了肺痨,宋青堂更是怕跟他沾上关系,直接在书院里说他们早就分家了,根本不算是一家人,住得也很远,平时都没有接触的。
这些事也是他重回学堂之后才听人说起,几个同窗得知真相之后都愤愤不平。
他们本来还想去探望宋云深,就是宋青堂乱传,说是村里人都怕染上病,要把宋云深一家赶出村子。
谁都不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所以就算是心里有些记挂同窗,也还是没有来探望。
宋云深重新回到书院之后大家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更是不喜欢宋青堂这个人了。
宋青堂似乎觉得跟周慕云说话都是耻辱,稍稍侧过身,很是不爽地说道,“我都已经听说了,要不是你这新娶的娘子闹事,我娘和奶奶也不至于被打,更是害得我颜面扫地,你知不知道书院里都在传些什么?”
他冷哼了声,“读书人最是重名节,我们再怎么说也是一家分出来的,何苦这么害人。”
周慕云被他的言论惊得张了张嘴,她算是知道宋家二房的传承是什么了,那就是比城墙还厚的脸皮。
宋青堂应该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但依然可以这么理所当然地责怪别人,似乎自己家的人全无过错。
宋云深是个文雅书生,刚刚对宋青堂说的话已经是他能说出来的最粗鲁的话。
这种事周慕云就不让他来做了,而是自己绕到了前面,叉腰骂道,“就你也好意思说你是读书人,是非不分,恬不知耻,圣贤书都让你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你要是觉得丢人,先回去管着你娘让她别偷偷进人家家里啊,自己手脚不干净还有脸找别人麻烦,我要是你,看到苦主都得绕着走,你可倒好,还敢上来找骂,要不要叫来全村人评评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