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说!”
老狼精神一振,眼巴巴地看向他。
顾平安四下张望一圈,确认没人跟来,这才开口。
“咱们既已揪出了细作,只需借他名义传信给仆散安贞,就说你们眼下正在宋境内养精蓄锐,最近的楚州距此也有数百里,自然可以打消他的疑心。”
“似乎可行...”老狼默默点头。
“若单纯这般说,怕还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不妨再多补上两句。”
顾平安想了想,又补充两句。
“比如王三儿打听到你们已知莒州刺史乃仇敌仆散揆之子,报仇心切,正在谋划日后攻打莒州之事。”
“顾少侠心思缜密,佩服!”老狼朝他抱了抱拳,“我这便飞鸽传书,通知四娘子。”
“速去速回,也提醒一声,取赎金时千万小心行事。”顾平安嘱咐道,“此计虽可行,但若是仆散安贞再起疑心,只怕连细作的身份都不保险了。”
老狼正准备去送信,忽又像是想起什么,又多说了几句,这才匆匆离去。
顾平安抱着方才买来的吃食,独自返回车队。
“怎的就你自己,那响马呢?”
仆散安贞接过他手中油纸包,疑惑问道。
顾平安哼了一声,面带怒色:“这该死的响马当真嚣张,自己喝酒吃肉,倒叫我们啃这干巴巴的饼子!”
其余几个车夫都是过惯了苦日子的,掏出水囊,一口凉水一口饼,倒也没有怨言。
只是苦了养尊处优的刺史大人,只吃了两三口就险些被噎住。
“仆散大人,你方才所说那持枪女子,是什么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