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呢这是？”

被他们吓了一跳，程漠几人全都一脸的疑惑，唯独秦征夫夫没有任何异样，帝轩抬首看看他们，清润的声音缓缓响起：“不久之前，我见到了凤齐轩。”

所以，并不是秦征想起了什么，而是凤齐轩告诉了他们一些真相。

“···是吗？”

失望一瞬间滑过眸底，凰烽闭上眼狠狠的深唿吸，尽可能的命令自己冷静，帝尊才神王境而已，没有悟出轮回法则，想起曾经的一切也是正常的，他们期待太高了。

“···”

不是没看出他们的期待，秦征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镇守此处数万年，为的就是等他归来，可他已经不是曾经的凤齐天了，哪怕再感动于他们的付出，至少现在，他也没办法做出任何承诺。

“你们到底在说啥？我怎么越听越煳涂了？”

看看凰烽三人再看看秦征夫夫，秦情忍不住拉了拉弟弟的衣服，附在他的耳边小声询问，听他们的意思，小征和帝轩似乎跟他们口中的帝尊有啥渊源？

“以后有空再慢慢跟你说。”

丢给她一个安抚的微笑，又抬首看了看同样疑惑的程漠三人，秦征再次转向凰烽：“关于邪魔等问题，我想即便我问了，你们暂时也不会告诉我，目前我只想知道，凌空大陆的干坤是原本就存在的，还是你们弄出来的？真的只能一世一皇，没有任何别的可能？”

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前世，要说一点都不想知道凤齐天的事情，那绝对是骗人的，但秦征有自知之明，现在的他，的确是太弱了，知道得越多，反而越不利于他成长，毕竟邪魔不像复活夏侯渊的存在，还没有真正的威胁到他的生命。

“既是早就存在，也是我们弄出来的。”

早已收敛好所有外泄的情绪，凰烽恢复先前的邪肆，看着他们近一步说道：“想必你们都知道，这里曾经不过是一片蛮荒之地，数万年前，帝尊无意中发现，此地的干坤竟跟星河万域有所不同，凡是这片土地上的生灵，都没办法踏足星空，修为最高也只有神王巅峰，就好像这里不是一片大陆，而是一个流放之地，所有生灵都是囚徒，被无形的力量永远的囚困在了这里。

可惜，帝尊还没来得及解决就葬灭了，后来齐轩帝尊利用元凤族秘术，算出帝尊残魂圆满，必然会降临在此地，我们耗尽了心血，终于解决了干坤异常的问题，不过，未免帝尊回归的时候太早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察觉到，也为了给他创造一个适合成长的环境，齐轩帝尊又封印了干坤，制定了新的规则，但他毕竟不是天道，制定的规则是有缺陷的，最多只能容纳一世一皇，并且前一任神皇离去后，至少千年左右才能出第二个神皇，要破除这种禁制，除非齐轩帝尊亲自出手，或是帝尊在此地逆天封皇。”

事实上，凌空大陆的问题比他说的还要复杂，但现在没必要一一与他说明，等他逆天封皇，一切的问题都将迎刃而解，他们也不用再镇守此处了。

“逆天封皇吗？”

闻言，秦征垂眸呢喃，所以在他之前，谁都不能封皇，否则至少千年内，他都只能被禁锢在这个地方，或是等媳妇儿诞下孩子之后，融合元神再亲自出手解决？

“不是，你们该不会是说，老秦就是齐天帝尊吧？”

听了大半天，一直处于懵逼状态的闫霄突然插嘴，微微瞪大的双眼盈满了不敢置信。

“卧槽，不是吧？”

经他一说，程漠也忍不住惊跳起来，秦情凌空双双侧目，貌似闫霄猜得很有道理？否则怎么解释他们的态度？要知道，以往造访天轩楼的人，啥没问到不说，还会被捶得很惨，哪像现在这般，基本是有问必答？

“小姑娘想知道吗？我可以悄悄告诉你哦！”

淡淡的扫一眼闫霄三人，凰烽的视线对准了秦情，完事儿还不忘冲她暧昧的眨眨眼。

“···”

秦情脑门儿一黑，只觉浑身不对劲儿，哪怕再想知道答案，也强忍住没有真正的问出口。

“你们出去后，修为为何会被压制到神王巅峰？”

现在不是理会闫霄他们的时候，片刻后，秦征抬首继续追问，他总觉得此事还有许多漏洞，好像是缺少了某种关键，一时间又想不到究竟是何种关键。

“还能为何？齐轩帝尊不允许呗。”

说到那个为爱疯狂的男人，凰烽忍不住悄悄扫了一眼帝轩，帝尊活着的时候，他就跟现在一样，美丽软萌，温润如水，可帝尊葬灭后，他就成了疯子，若非帝尊还能回来，星河万域怕是早就毁在他的手中了，至今他都还记得，帝尊葬灭时他说的话，星河万域如无齐天，苍天，亦无需存在！

“是吗？”

秦征表示一个字都不信，不过现在他也只能选择暂时相信：“我没理解错的话，只要我能抢在所有人之前逆天封皇，凌空大陆的干坤就会与星河万域接轨，修为不再受限制，人人都可踏足星空，是这样吗？”

细节上的问题，想不通就暂时不想了，他在意的是这个，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他势必就要努力，尽可能在最短的时间里逆天封皇了。

“前提是，没人撼动目前的干坤。”

比如说神隐宫那个星辰灵体。

思及此，凰烽眸光一沉，紧接着补充道：“上一任神皇离开不过三百年，原则上来说，至少还有五百年才能有人逆天封皇，但你说不定能打破这条规则，可以的话，尽量快一点吧，你的时间不多了。”

从他接二连三的被天雷轰击就能看出，苍天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

“嗯，今日多有打搅，我们就先告辞了。”

该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秦征说着就拉着帝轩站了起来。

“等等。”

好一会儿没吱声的女干略显激动的叫住他，迎着他疑惑的目光尽可能平静的道：“帝，不，秦征，我叫稚姬。”

女干美丽的脸庞爬满了渴望，数万年了，她想再听一次，帝尊叫她的名字。

“嗯，稚姬，很荣幸认识你这样美丽的女干。”

秦征并非铁石心肠的人，看出她的渴望，即便没有凤齐天的记忆，他还是毫不吝啬的绽开了笑容。

“谢，谢谢。”

泪意一瞬间涌上眼眸，稚姬难掩哽咽，凰烽伸手轻轻的揽住她：“我们会派人监视星辰灵体，等你的好消息。”

“嗯。”

点点头，秦征带着帝轩转身，秦情几人也紧随其后，就在他们快消失的时候，凰烽又突然道：“小姑娘，我真挺心悦你的，认真考虑一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