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泰师兄所言有理,再说了,我们急也没用,看看他会怎么做吧。”
灵桦昶临等人齐齐上前,师尊明摆着是扛不过第二道雷劫了,说不定秦征真的能创造奇迹呢?现在他们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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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救人,帝道大阵
“那是···灵枢?”
灵枢乃天灵宗上一任宗主,卸任不到十年,认识他的人还很多,循着雷劫的气息陆续到来的巅峰神王们矗立在天际,远远的看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灵枢,当秦征的身影突然出现的时候,每个人都忍不住唿吸一紧,渡劫区岂是谁都能够随便涉足的?
“轰轰···”
雷劫不长眼,威力是会根据渡劫区人数叠加累积的,秦征一闯入,天际厚重的乌云瞬间凝实了好几倍,通体漆黑的雷蛇涌动中流泻出阴冷的毁灭气息,与秦征的雷劫截然不同。
“吵个鸡八,有本事就灭了劳资!”
抬眼看看头顶厚重的乌云,秦征奔上前扶起灵枢,随手摸出大把丹药捏碎,将所有的药力都打入他的体内。
“唔···”
重伤昏迷的灵枢溢出少许呻吟,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没等他想起自己的处境,秦征弹指将一道金光射入他的眉心:“你触动雷劫的时机不对,没可能逆天封皇,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斩去你少许修为,我刚才传给你的就是斩去修为的法决,你先熟悉一下,等渡过第二道雷劫,马上催动法决,保住性命要紧。”
语毕,不给他反应的机会,秦征站起身,高大的身体陡然升空,道道光华以他的身体为中心激射而出,恢弘庞大的抗雷大阵迅速成形。
“嗯···”
回过神,灵枢也没有浪费时间,强忍着浑身散架的疼痛盘坐在原地,一边熟悉脑子里多出来的法决,一边内视身体,灵力汇聚成剑,斩灭天雷肆掠他的身体所造成的杀机,最后才运转灵力催动秦征打入他体内的药力。
“碰轰轰···”
说时迟那时快,天空中的雷云再次凝聚,几乎是一时间,两道比水桶还粗的雷柱分别砸向灵枢和秦征,炸裂的一瞬,整个渡劫都沦为一片雷海,密密麻麻的黑色雷光携带着强大的毁灭气息,横行霸道的游走蔓延,看得渡劫区外所有的人都忍不住头皮发麻。
“什么?!”
可是,雷光逐渐散去,惊得人下巴掉满地的是,灵枢和秦征竟全都安然无恙。
“是大阵挡下了雷击?那小子的阵道造诣怎会如此强悍?”
各大势力巅峰神王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找到了关键,但他们也因此更加震惊,能够挡下雷劫的大阵,防御力得多强悍?秦征布阵的时候,他们是亲眼看到的,年纪轻轻的他,怎会具备如此精深的阵道造诣?哪怕是从娘胎里就开始学也不带这么变态的吧?
“帝蕴?”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别人只注意到抗雷大阵强悍的防御力,凰烽等人却注意到阵中溢出的少许帝蕴,他布置的是帝道大阵不成?
“别愣着,快斩修为!”
似乎没意识到他究竟造成了多大的轰动一般,见灵枢愣着没动,秦征忍不住低吼,若非他凝结了元神,从元神空间里拿出了前世祭炼的阵旗,以他现在的实力,又怎么可能搭建神道大阵?即便如此,在修为的限制下,神道大阵也跟凌空大陆的干坤一样是不完整的,最多只能抵抗一道雷劫,再来一次就不行了。
相比第一道雷劫,第二道雷劫威力起码强了数倍不止,可他们却一点事儿都没有,是个人都会震惊,灵枢也一样,直到秦征低吼,他才回过神来,立即运转已经熟悉的法决。
“斩!”
别人看不到,灵枢自己却能清楚的看到悬在他头顶虚幻的利刃,但他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伴随着一个斩字落下,利刃兜头而下。
“噗···”
灵枢勐然喷出一大口血箭,无限接近于神皇的气息瞬间弱了下去,修为跌落到了神王境八重天。
“雷劫散了?”
“这是怎么回事?雷劫怎么说散就散了?”
“难道灵枢成功封皇了?”
“不,他的气息···只剩下神王境八重天了···”
“怎么可能有这种事?”
上一秒还厚重阴沉的雷云,眨眼间就彻底消散,看到这一幕的人瞬间瞪大双眼,雷劫一出,渡过就是重生,渡不过就是往生,不可能有第三种选择,可事实却狠狠的打了在场所有人一个大嘴巴子,雷云散了,雷劫也过了,但灵枢没有葬灭在雷劫下,也没有逆天封皇,只是修为跌落到了神王境八重天,这无疑是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
“秦征!”
几乎是在雷云散去的同一秒,帝轩就化作一道流光冲了过去,顾不上扶起伤势严重的师尊,直接张开双臂抱住了秦征,先前他啥都没说,他真有点吓到了。
“这不没事儿嘛,傻媳妇儿,有啥好担心的?”
感觉到他的激动,秦征抬手温柔的抱着他,之前情况太紧急了,他也顾不上解释,不过媳妇儿的师尊保住了,他应该不会再难过了吧?他实在是舍不得他哪怕有一丁点儿的不爽快。
“嗯,以后不可再如此。”
稍稍退出他的怀抱,帝轩凝声要求。
“你知道的,咱俩之间,你说了算。”
宠溺的刮刮他的鼻子,秦征单手拥着他,随后赶来的秦情习惯性的挥拳,当拳头要砸在他的身上时,又硬生生的停住,秦情眼眶泛红的怒道:“下次再敢这样,姐捶死你!”
天知道她看到他冲出去的那一刹有多担心,小青子还没复活,他要是再出现啥闪失,她要怎么办?
“姐,你就不能温柔点儿嘛,我差点被动应劫,葬灭在雷劫下呢。”
说是那样说,秦征伸手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不会有下次了。”
他可不是被虐狂,更不是啥善良之人,要不是怕媳妇儿难过,谁爱管这种闲事儿?